推着小车在食客间穿行,食客看中哪碟点心直接拿走,服务员就从小兜里拿个小圆章往点餐纸相应的位置一盖,取食的过程就完成了。
喝早茶,在东洸早已不止是吃早点,人们吃的是全家团聚、老少融洽相处的一种氛围,一种习俗,和一种传承。
刘勇军对这家酒楼的金钱肚和凤爪特别喜欢,吃完后还各打包了两屉,带回肇城继续吃。
大年初七,从外地回东洸市的车很多,高速路上堵得死死的,车龙排了有好几公里,但离开东洸去肇城的车道却很畅通。
一路顺利,三人于中午时分回到纺织厂小区的家,刘威简单洗漱,上床睡个养精蓄锐的午觉,准备晚上以精神抖擞的面貌出现在众人的面前。
虽然对这类聚会没啥兴趣,但既然答应参加,那就跟阔别长达十八年之久的同学们好好聊聊吧。
以中年人的视角,身临其境地重温高中时的生活,这是难得的体验。
不重生的人还没这个机会呢。
刚想眯眼,手机铃响,是高中班花苏小吟打来的。
“喂,苏小吟,新年好啊,祝你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虽然短信已经拜过年,但通话还是要把场面话再说一遍。
两人寒暄完,苏小吟淡定地道:“刘威,你今晚能不能开车过来接我一下,我家这边晚饭时不容易打到的士。”
“行,我五点半去到你家楼下,你把地址发给我吧。”
聊完收线,刘威摇头笑笑。
他当然知道苏小吟是主动找机会接近他,因为在上辈子,两人高中毕业后几乎没有交集,形同路人,所以苏小吟现在的举动是反常的。
她一定是从我买头等舱嗅到了什么……但她毕竟帮我买了机票,坐我的车去参加聚会天经地义啊……
……过几天我就回东洸了,肇城这边的所有事都会变成回忆,不过是平淡假期添了几分亮色而已。
刘威心想。
……
黄昏,刘威把头发吹好,戴上劳力士手表,打了条暗红色的阿玛尼领带,披上深灰色的阿玛尼大衣,蹬上深棕色的阿玛尼皮鞋,跟父母打声招呼,就出了门。
在上辈子,这套行头有暴发户之嫌,但在2007年,这是人们都能看懂辨识的有钱人标志。
班花苏小吟的家在城区的另一侧,从刘威的家开车过去要二十分钟。
五点半还差几分钟,刘威到达了目的地,这是肇城一个比较高档的小区。
印象中苏小吟的老爸是肇城体制内一个不大不小的官员,所以造成了苏小吟从小眼光朝上的习惯。
刘威打电话让苏小吟下来,苏小吟却道:“刘威,我要等洗衣机洗完衣服才放心走,估计要十几分钟,你上来坐坐吧,大过年的让你在楼下等也不好意思。”
“这……,我出门急,没买礼物,这样登门多不合适啊。”
刘威推辞,其实他不想跟苏小吟独处一室。
既然苏小吟要守着洗衣机,说明她家里并没有别人。
果然,苏小吟道:“我爸妈都出去应酬了,家里就剩下我一个,我们同学之间没那么多讲究,你快上来喝杯水吧。”
既然这样,那就勉为其难吧,我一个大男人还怕一个小姑娘?
刘威锁车上楼。
苏小吟的家有一百四十多方,装修典雅,放在肇城算是中上家庭。
而苏小吟今天的模样也让刘威眼前一亮,只见她素白干净的小脸盘上涂了一层精致的胭脂,唇彩鲜活艳丽,令她原本就不俗的姿色平添几分灵动。
难怪我高中时会对她暗恋……刘威恍然大悟。
“我的头发还没梳好,你到我房间来吧,我这两天整理高中时的照片,发现好多照片上都有你耶,你还记得我们的那些时光么?”
原本清冷此时热情的苏小吟把刘威带进她的卧室,从床上拿起一本相册递给他,眼中射出殷切的期盼。
刘威只好接过相册,打开,发现苏小吟把跟他有关的照片都插到了最前面,照片在相册里面放久了,通常会有淡黄的痕迹,一旦换了照片,痕迹就会显露。
真是一个心机婊!……刘威越跟苏小吟接触,越有这种感觉。
刘威装模作样地翻相册,苏裱裱在梳妆台前装模作样地梳头。
“刘威,看了这些照片,突然让我想起好多往事,其实高中时我们之间的交集挺多的,好像你送过我巧克力,还帮我做值日,帮我扛椅子下楼……”
苏裱裱回忆着一连串往事,语气轻快而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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