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秃了。
车子下了高速之后便开上了一条街道,我们在路边找了个大爷问了问原本这车主是不是还住在西直街,结果一问,呼啦啦围拢过来几个大爷大妈,叽叽喳喳的便聊开了。
“啊哟,我说这车怎么这么眼熟,这可不就是张家两年多前出事的那车吗?”
“是啊,就是这车,牌照换了,但模样没变,就是张一年那小子的。”
“你们找张一年做什么?是不是这车子有问题啊?”
“我看肯定是,这么邪乎的车子,谁买了谁上当。”
……
“那个,阿姨,请问这辆车子两年多前出过什么事吗?”我打断他们的议论,问道。
那大妈一拍大腿道:“姑娘,我跟你说啊,可惨嘞!”
“两年多前,大夏天的,张家的小姑娘钻进车后箱,活活被闷死热死在这车后箱里,那个可怜见的啊,不能说,一说我还能想起当初的惨样,造孽啊!”
“是啊,当初我还去看过,那小姑娘缩成了一团窝在车后箱里,尸体都……”
“老头子别说了,小心晚上做噩梦。”
“不说了不说了,姑娘啊,我劝你们还是别去找张一年夫妻了,人家好不容易从失女之痛的阴影里走出来,小儿子也才两岁多,你们这一去啊,这日子怕是又没法过嘞。”
……
几个老人说着连连摇头,又散了开去,坐在墙角的、门槛上的都有,眼睛盯着我们,好像我们现在一去找张一年,就是十恶不赦了一般。
我看向李双柱:“你怎么想?”
“我……我肯定也不想去打扰人家啊,可是,要车,我这日子怕是没法往下过了,不要车,我也不能白白赔了两万多吧?我要是有钱也算了,关键我那家庭,哎。”李双柱也很是为难。
大家都不容易,李双柱的意思其实我明白,他也不是想把买车的钱要回来,否则他都去找倒卖车给他的人了,而不是来找这原始车主。
他的意思可能是,找到这原始车主,将那小女鬼给弄走,车子他还开着。
我吐了口浊气,最终决定还是跟他一起去会一会这个张一年。
一路奔波过来,已经是正午十一点左右了,农历九月中旬,太阳还有点热度,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张一年家住在小镇的街尾,是一栋两层小楼,我们过去的时候,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正带着一个两三岁的小男孩在门口玩。
我走上前去问道:“请问是张一年张先生家吗?”
那女人抬眼看我,点头:“是张一年家,请问你是……”
“哦,我是来找张先生问些事情的。”我看向李双柱,想让他说明我们的来意,结果李双柱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我只得硬着头皮说道,“是这样的,这位李先生前段时间买了一辆二手车,出了点问题,调查出来这车的原始车主是你,我们便想找张先生问一问关于那辆车的具体情况,好做点应对。”
我这么一说,那女人的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我老公上班去了,中午……”
她正说着,我们身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就看到一个三十来岁的男人,穿着一身蓝色工作服,快速的朝着这边走来。
女人喊了一声:“一年。”
“这两位是?”张一年问道。
我又将来意说了一遍,张一年的脸色也变了,但还是将我们让进了家里,帮我们倒了茶,让女人去做饭,留我们在这边吃午饭,很是客气。
“这辆车是我三年前买的,主要是因为那时候我大女儿生了病,总需要往市里跑,来来回回很不方便,我老婆刚好那时候也怀了二胎,我俩头照顾不来,就一咬牙买了这辆代步车,节省来来回回的时间。”
张一年告诉我们,那时候他家经济条件很不好,大女儿的病就是一个无底洞,但他们一直没有放弃治疗,大人苦一点,只要孩子能平安健康就好,可是没想到,意外悄无声息的发生了。
那是两年前的夏天,张一年的老婆动了胎气,紧急送去县城医院保胎,到了医院检查过后,医生要求病人住院观察,以免流产。
张一年安排老婆住下,然后自己带着女儿回家里收拾生活用品,准备去县医院陪着老婆。
车子就停在家门口,后备箱开着,里面放着张一年路上买的零食,女儿就在家门口玩,他去楼上收拾东西。
忙里忙外刚收拾的七七八八,医院那边来了电话,说他老婆又见红了,情况危急,他将收拾的东西一股脑的全都塞进后备箱,赶去了医院。
说到这里,张一年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很懊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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