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那些金粒便纷纷涌向林亦的右眼,林亦不待所有反应,顿时,右眼金光乍现,此方天地异象生变,村庄中有些人看向了山中方向,皆是微皱眉头。
路上,有一高挑的白衣女子,一头瀑布般的乌黑长发,虽戴着面纱却依旧隐隐能看出其的宛若天仙的貌美。
女子蓦然看向深山处,竟只是手指一点,便将那天地异象直接镇压下去,然后继续前行。
深山里,林亦能察觉到自己右眼有着玄妙的的力量,然后扩散全身,十分柔和,舒服。
轻闭上双眼,可却仍未彻底闭绝金光。
“娘……”
而后意识浸然,进入了一种玄之又玄的境地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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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暗红色的,天地间没有一丝生机,时不时传来凄惨的鬼嚎或毛骨悚然的悄悄碎语。
这片世界的深处,死寂无声,却有一个身着红色长衣的女子瘫坐在地,头深深的垂着,乌黑的长发垂散在地,遮住了其的样貌。
她已经有许久没有动弹,因为有两条锁链自天上垂下,分别刺穿了女子的双脚!使她无法行动。
突然,她好似感应到了什么,突然低低的抽泣,而离这世界深处远的外围,竟是也无鬼嚎和碎语,好似都害怕这个女子。
天地间,只有女子一人的哭泣,显得悲惨可怜。
长发遮盖下,隐隐可见两行血泪流下,滴落在地。
“嘀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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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女子,踱步来到小院户里,瞥了眼石头上的兔子,径直走进中间的房屋里。
看见浸然着的林亦,没说什么,环顾周围,目光落在枕头下那露出一角的纸。
女子只是伸出手,纸竟是飞来落在她手上,那是一封亦母写给林亦的信。
女子大概看了信上所写的内容,轻声叹道:“可怜天下父母心,念你为及子,便恕你无罪了。”
抖了抖信,将其放在桌子上,看了看林亦,说道:“希望你能够快一点成长,莫要让你娘等久了,也不要让我……”
话没说完,深深看了一眼林亦,自兀而去。
一个时辰过去了。
林亦悠悠醒来,睁开双眼的一瞬间只觉得天地清明,万物一切皆有迹可循,不过只存在了一会儿,但林亦的视觉却是比以前更加清晰,其中多了几许无法明义的韵味。
“娘……”林亦忙起身转而看向空荡的床,心中不由觉得空落落的,伤心的。
“娘……真的走了……可娘怎么会变成金光?”
林亦不由触摸了自己的右眼,不禁疑惑,一切对于他来说太过不可思议。
失神坐在木椅上,眼角余光瞥见了桌上的信纸,急忙拿起阅读。
“亦儿,都是娘无用,拖着病躯残活了多年,以至也连累你多年。”
“我走了,你莫要难过,如今再无我的牵挂,你也应该可以放下心念出去闯荡了,去看看这天地的辽阔壮丽,甚至去谱写关于你的宏伟故事,对这片世界留下一道浓墨。”
“不过,希望在走之前,你能够去与见一些人,顺从本心,与他们道别。”
之后,你需要去云城陈铁匠家,那里有样东西你要拿走,无需付什么钱,娘早已清付过。
“而后就是希望你能去云州北部的绛雪郡看一看。”
“最后,想让你去北原洲的慕家,帮娘拜访一个好友。”
“嗯,其实娘还有太多太多的话没能说出来,因为娘没多少时日,可你还有不少的光阴,你能够进入道途,做更多的事情。”
“娘希望你能够坚强,尽管你要承担起无法想象的重担,但是,记住了,娘一直都陪着你。”
你的娘亲,俞清秋。”
读完了娘亲给他留下的信,林亦心中不由心情复杂,但也伴随着有不少疑惑:信中的“道途”“无法想象的重担”都是什么?
可是思量无果,林亦便摇了摇头,暂时将心中疑惑压下,眼里露出坚定的目光,因为信中说了,娘会陪着他,他也一直隐隐感觉到娘亲并没有离去,她可能真的还在。
林亦来到院子里,将绑着兔子的藤绳松开,将其放回,一路跑上山顶,眺望落山只剩下半边的太阳,心神油然豪迈,脑海里不由出现了一句,不由大声喊出。
“我即为顶,独行道途!”
声响久久回响,此番从书上看到的句子,正适合山上少年的意气风发。
远处,白衣女子正行路,不由轻轻点头,蓦然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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