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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恒府时,她并未在梦中预知,只是被关在一间屋子里数年,
直到...直到司延琎攻破奚遽,建立舜殤,她才走出了那间屋子,
而这断断续续的梦,如今却串联到了一处,成了一个冗长的故事。
可如今的一切究竟是梦,还是现实?
亦或者是老天爷怜悯她,让她重获新生了不成?
她搞不清楚,却又似明白了什么。
在梦中,她被单衡舍弃利用送入宫中,便是如今这般处境,
她曾帮着单衡窃取了不少司延琎的文书机密,却渐渐发觉眼前的男人,
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在杏树下对她温柔相笑,教她抚琴念诗的无双少年,
那日益膨胀的野心耗费了他所有的心神,占据了他全部的思想,
他的眼中,再也瞧不见碧波荡漾,也再无自己的身影,只剩下阴谋算计。
只是,现实中的走向似乎有哪里不对,单衡在她入宫到今时,
都未再找过她或给她传达消息,偶尔有家书也只是关心几句,
打探近况,亦都是代笔,书信中并不是单衡的字迹。
按照梦中的发展,单衡的确有所不同,却不知何意。
只是不管如何,她与单衡缘分已尽,她绝不会将自己逼到如梦中的绝境里去,
既然命中注定自己会爱上司延琎,那何不将孽缘化成为良缘?
她这人,向来不会亏待了自己。
从她落水醒来,性情便有些了改变,
曾经对司延琎不冷不热,处处保持距离的她,
居然主动邀约,晚膳还亲自下厨,变着法的研究合他胃口的菜。
原本面对他的调侃不咸不淡,如今却也会跟着调侃回去,理理他的话茬。
“怎么忽然转性了?”
他吃着她新研制的糕点。
“识时务者为俊杰,皇上现在是我唯一的靠山,我当然得巴结巴结。”
“就只是巴结?”
他眉毛一挑。
“自然不只是巴结....”
她故意神秘兮兮的放下了筷子,
一脸严肃的说:“还有敬仰。”
“除了敬仰?”
“他不死心。”
“皇上还想有什么?”
她明知故问。
“你心里清楚。”
他点了点她的眉心。
“那得看皇上表现。”
“哈哈哈哈,此话也只有你敢说的出!”
他被她逗笑,心情甚好。
“朕难道还不够讨你欢心?”
“我倒觉得,却是我一直在讨皇上欢心。”
“此话怎讲?”
他猜不出她的小脑瓜里又在算计自己什么。
“做了这么些饭菜皇上都未吃几口,不知道还以为我的厨艺有多差强人意似的。”
“就为了这点小事?”
他才不信。
“皇上,我想出宫...”
她终于道明了目的。
“不准。”
“皇上...”
她居然颇有撒娇的调调。
司延琎被她的语气挠的心直痒痒:
“罢了罢了!去吧!只准半日,多带些下人。”
“谢皇上!”
她终于眉开眼笑。
这皇上当的在她眼里并无什么威严。
不过,他就喜欢她如从前一般,待他如初。
唯唯诺诺,卑躬屈膝他早就看的厌倦,他始终盼着能有一人与他并肩而立,
共赏这舜殤天下,而这个人,也只会是她。
第二天一大早,宫门刚开,她便带着流菀和几个随从出了宫。
“主子,皇上可真是疼您,您昏迷着七日夜夜来探望不说,
居然还准你出宫去,这以后若是后宫充盈起来,
还不把她们给嫉妒死?”
“后宫充盈?”
说到这她道忽然想了起来,在梦中,这后宫里有一个叫凌糯的女子,
代替她坐上了后位,倒不是司延琎移情别恋,
却是那女子借着自己的计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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