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错话了吗?”
她俏皮的眨了眨眼。
“朕说过,在朕面前有话无妨直说。”
“皇上几时准回郇車?”
她弯下身子,凑近他的脸。
“这里便是她的家,为何要回郇車?”
“果然!我先该退了!”
她抽出自己的手,拿起桌上的布老虎转身欲走。
“回来!”
他在身后命令。
“皇上还有何事?”
她停下脚步。
“翻脸倒比翻书还快。”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随即吩咐道:
“不许和茵儿提起。”
“若是我提了呢?”
她转过问道。
从她落水醒来看到司延茵的那一刻,心中便知晚了!
“朕自有朕的苦衷。”
他没有发火,亦没有动怒。
“我知道,我不会说....”
看着她毫不怜惜的拎着布老虎的耳朵怒气离去,他终是被她逗的苦笑出声。
在梦中,司延茵从被接进舜殤,便再也没有回到郇車,
詹孑空几次三番派使者前来,都被三言两语搪塞了回去,
直到她与司延琎决裂,意图假死出宫,司延茵都还在他身边。
看来,司延琎当初承诺册封一事,不过是个借口,
他真正的目的,是接回司延茵。
他日如此做的原因无非有二。
一来,他日两国交战,避免司延茵沦为人质受詹孑空牵制。
二来,接回司延茵以做筹码,与郇車开展不平等交易。
这帝王之心果真深似海,为了江山连自己亲妹妹的幸福都断送了。
只是他的心,也会觉得痛吧?
透过窗,望着他的剪影,她想起在梦中,
她在对单衡的失望透顶中移情别恋,爱上了奚遽所有百姓口中的仇人。
只是即便她决定与单衡断绝来往,却依然不敢向司延琎吐露情义,
她愧疚,心虚,她不配。
她曾万般后悔,进宫后没有与单衡断了干净,只清清静静的陪在司延琎身边。
她一直都在利用他,而他却对自己真心相待。
梦醒了,她还有机会,
如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断了她这个念想。
她要陪在他身边,即便梦中的结局并不完美,
她依然能够原谅他,只因为是她有错在先。
从司延茵的寝宫回来已是亥时,流菀伺候她躺下便要离去。
“流菀,你明儿出宫一趟,请位画师进宫,务必仔细着点,
别被太多人瞧见。”
“画师?为何?”
“去办就是了!”
她打了个哈欠,今儿真是有点疲惫。
“是...”
流菀满肚子疑惑的出了门,这主子一天一个鬼点子。
自从请来画师,单裔初便开始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连司延茵都好几日未见到她,去醉酝宫寻她,却见她满手笔墨,
纸丢了满地。
“究竟在画什么?”
她探头望去。
“公主怎么来了?”
“来瞧瞧你近来究竟在废寝忘食些什么?这可是麻雀?”
她见画中一只麻雀单脚立在枝头。
“你看得出?”
作画的女子眼笑眉开。
“怎看不出来,你画的很是传神。”
“我画的是我自己...”
“你自己?为何是只麻雀?”
司延茵不解。
“我本就是只麻雀啊!
既没身家背景,也无样貌品行,如今幸得皇上垂怜,才飞上枝头。”
“那也得是只彩雀才行...”
司延茵上前点了点彩墨,在画中勾上几笔,顷刻间灰雀便成了彩雀。
“彩雀....”
一旁的单裔初盯着彩雀,忽然皱紧眉头。
这彩雀图,竟与梦中的彩雀一模一样。
她不由得瞬间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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