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请了画师,还有公主来指点,
才勉勉强强画了个七分相似。”
“那便朕再同你索要个礼物。”
他搂着她的肩膀,将她拥入怀中。
“还要...什么礼物啊?”
一幅画像已经耗费了她一个多月的心神。
“下个中秋之前,把你自己也画到画中去。”
“我自己?”
难不成要她天天对着镜子画吗?
“朕想时时让你陪伴在侧...”
“我不就是陪在皇上身边吗?”
“你的心也在吗?”
他冷不防问道。
“我的心?”
她的心微微一颤:“我的心也在画中啊。”
“真的?”
他挑眉。
“自然....”
她撒了几分谎,却也带了几分真心。
他沉沉的笑了,耳边都染上了微红。
她抬起头来,望着月色下那双深邃的眼。
“皇上不信?”
“信...”
他淡淡回应。
虽说着信,心中却还有迟疑,他着实揣摩不透这女子的心思,
纵使他坐拥天下,却依然对坐在他身旁的丫头毫无办法。
接她进宫时,便知道她心有所属,并不因自己是帝王,
便强迫她进宫陪伴,硬要她属于自己,只是他太孤单了。
从小到大,他从未有过自己的选择,无论是父皇的谆谆教导,
还是以身犯险到奚遽为质,他一步一步背着崝姜的希望,背着父皇的嘱托走到现在。
只知自己为什么而活,却不知自己为什么而活下去。
在恒府的日子里,她如一轮明月映在他的心底,让他有了活下去念想。
如今他完成了父皇的遗愿,给了崝姜百姓一个交待,
却发现在这偌大的皇宫中,再也瞧不见那一轮明月,
他不能忍受独自面对这漆黑寒冷的夜,他只想留住她。
于是,他明知她早已芳心暗许,却依然硬着头皮去单府提人,
做为帝王他不是只有霸权,还有尊严。
尤其是在她面前,接她入宫后,他小心翼翼,
不敢太过心急惹的她厌烦,她本就心不在此,
他总是担心哪天一睁开眼,她就消失不见。
她总是有的是法子逃离困境,正如她在恒府时,破的一桩桩案子一般。
在他心中,她是月光,亦是宝藏。
“皇上?皇上?”
她见他半晌不回话,却是盯着月色暗自出神。
“在想什么?”
她侧头询问。
“想我们的过往....”
他好似沉浸在自己的回忆里。
当质子的那几年,他并不愿想起,那对他而言是屈辱是煎熬。
只因为有她,一切好似再也不那般恶臭,若是让他再重来一次,
只为江山,他怕是会犹豫不决,可若是为遇见她,他定会毫无迟疑。
“皇上可还记得之前送我的金牌?”
“记得...”
“皇上说过,金牌可抵一个愿望。”
“嗯,
你莫不是现在就想拿来用?”
“自然不是,我得留着好好想想,万一可以免死呢!”
“休要胡说,朕怎会赐死你?”
他有些动怒。
“这算不算发誓?”
她不依不饶着。
“你又想搞什么把戏?”
他有些头疼。
“皇上说话可是一言九鼎。”
“朕答应你...”
他无奈的点了点头。
“谢主隆恩。”
她凑近他的脸颊轻轻一吻。
这一吻惊了枝头的鸟,也惊了他的心。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他轻轻抚摸着被她吻过的嘴角。
“知道啊...”
他如此一问,她倒是有些心虚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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