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你可以听老奴一句劝,暂且忍一忍,毕竟皇宫中人不可轻易杀害,”李管家朝蓝烟行了一礼,道:“法事要做完了。老奴也马上要走了,姑娘保重。”
蓝烟回礼,再一抬头时,管家的魂魄已经消失了。
第二天,赵曙亲自带蓝烟上街玩耍,蓝烟好奇地问:“你今儿怎么那么有空?其他都没事了吗?”
蓝烟说的其他事是指的管家的葬礼和太后的事,赵曙自然明白,于是笑着回答:“都安排妥当了。”
“额,你要是真的觉得心里难受,我可以陪你去喝酒的。”
赵曙笑道:“要喝酒也要晚上喝才好,况且今天天气尚佳,若不游乐游乐,岂不辜负?而且本就是陪你出来的,怎么又好叫你陪我呢?”
蓝烟本意是想让赵曙好好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愉快,谁知他还是太隐忍,只好作罢。而蓝烟自己也在为段石一事烦恼,所以今日两人都心不在焉,嘴上说着玩乐,却又并未真心快乐,两人都心负仇恨,只不过一个将仇隐藏,而另一个的仇怨即将破颈而出。
这时,街道上匆匆而过一辆马车,车中人正好卷帘往外看,恰巧与蓝烟对视。
蓝烟心中一慌,再回过神时,马车已经走远了。赵曙见蓝烟突然愣住,便问:“你怎么了?”
蓝烟摇了摇头,拉着赵曙继续向前走,心中却暗暗想道:那是什么人?何以让我心慌到如此。
远去的马车中,那人再次将帘卷起往回看,只见他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微笑。
“对了,昨天的事情,皇上知道了吗?”蓝烟问。
赵曙点了点头,回答:“已经知道了。”
“嗯?”蓝烟疑惑地咬了一口糖葫芦,“那你怎么还有闲情在这儿陪我逛街?”
“皇上派人传话过来了,让我晚些进宫面圣。”
“哦哦哦,好。”
于是,两人就都不再说话了,各自想各自的事情。
——皇宫内
“母后,昨晚您去曙儿的府上有何要事啊?”皇帝坐在龙椅上,脸上怒色未消,显然是发过一场大火的。
此时,太后娘娘没了昨日那盛气凌人的姿态,自知理亏,但还是故作理直气壮的模样说道:“皇上,哀家昨儿不过是去给曙儿庆生,谁知他那府里的下人,个个儿都不把哀家放在眼里,结果一时气急,就动手伤了那里的人,哀家好歹也是太后,调教一下奴才,本不是什么要紧的事儿,后来府里一个丫头居然就那样瞪着我,也不行礼,这是什么道理?皇上,你也该想想,该替哀家出口气才是!”
“母后糊涂,”皇上重重地叹了口气,“昨日探子早就上报,您在赵王府的一言一行朕都知道,到底谁才最无理,您自己想想。朕今日不治您的罪,不代表天下那悠悠之口就堵上了。”
“皇上……”太后欲言,却又被皇帝打断。
“朕不治您的罪,但是,必须要给曙儿一个交代,所以,从即日起,您所有的权力都将被收回,也算是小惩大诫了!”
“你……”太后气得说不出话来。
“您还是在这后宫之中好好颐养天年吧!儿子先告退了。”说完,皇帝便走出了太后的宫殿。
午后,皇上宣赵曙入宫觐见,蓝烟跟上赵曙,说:“我和你一起去。”
赵曙惊讶地张了张嘴,但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蓝烟上马车。两人来到皇宫时,蓝烟一直陪在赵曙身边,直到进殿时,赵曙让蓝烟在门外等他,两人才分开。
“臣,参见皇上。”赵曙跪下行礼。
“免礼。”皇帝连忙起身扶起赵曙,一边赔笑一边说,“曙儿啊,朕这个做叔叔的没做到本分啊。”
“皇上何出此言,侄子能有今日锦衣玉食的生活,全都依仗皇上啊。”赵曙欲再下跪,却被皇帝阻拦了。
“昨日之事,朕已经知晓了,”皇帝拍着赵曙的手,叹息着说,“太后老了,做起事来也糊涂,昨儿幸亏你去了曹玮那儿,不然指不定闹成哪样呢?朕真是愧对于你,也愧对于你的父亲啊……”
“皇上……”赵曙见此情景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
皇帝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朕向你保证,这种事情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你放心便是。”
赵曙缓缓点头,沉默了一会儿,便跪在地上,说出了他一直不敢说出来的话:“皇上,臣永远是皇上的臣子,此生愿意追随皇上,但是,这皇位,臣万万不敢也不会参与争夺的。”
皇帝闻此言,愣住了,两人就这样僵了许久之后,皇帝才开口说:“曙儿,你可是在怨朕?”
“臣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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