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如若一位气血化神相的武道修士,血肉耸动间竟然一瞬间生出一条条崭新的肉芽,褪去暗淡的血光。
血肉已生,继而生出皮肉。
南风眠右肩上的伤口只一瞬间就不复存在皮肤都变得光滑如新。
“竟然是……真的?”
南风眠看着自己的右肩,又抬头看了一眼月轮。
月轮眼里还带着委屈,下巴却轻轻扬了起来,好像是在与南风眠说……
“看,我并非是什么不正常的齐国人。”
南风眠看到月轮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又看向月轮的手臂。
“你这血治不了你自己的伤势?。”
南风眠探手间,手里已经多了一枚丹药。
“这是真武山上的道人酿制的腾血丹,自然不如你的血那般神奇,但却也算是灵丹妙药,你试试看。”
南风眠这一次变得柔和了许多,运转一道元气,将那丹药送到月轮面前。
月轮忍着痛摘下空中的丹药,将那丹药吞入口中。
丹药入口,月轮的伤口却毫无变化。
她的伤口并不深,寻常伤势的人吃下真武山的血肉丹药,虽然称不上活死人肉白骨,称不上断肢重生,可哪怕是那伤口再宽二三倍,也可瞬息止血,绝不至于毫无作用。
南风眠被七星剑所伤,吃下这腾血丹,都可止血生肉,可是这月轮……
他倒也并未多想,只是割下自己的衣袍,又夹杂些元气,上前包住月轮的伤口。
伤口不深,即便无法服药立即恢复,但只要止住鲜血,也并无大碍。
“你这天赋异于常人,平日里还要藏这些。”
南风眠为月轮包扎伤口。
月轮感知到南风眠的气息,却并不觉得暧昧,她还盯着眼前的狼肉。
南风眠自然察觉到月轮的目光,又为月轮割了一块肉,插在小刀上递给她。
月轮小口吃了一口,除了烫之外,便是一股难以言说的腥味弥漫在嘴里。
可她依然坚定的吃着。
吃饱了,才有力气回家……
是的,经此变故,月轮心中又生出了其他主意。
“送我来大伏的所有人都已经死了,也许尸骨无存,我如果能悄悄回家……”
月轮想到这里,目光落在南风眠身上。
南风眠盘膝而坐,擦拭着手中的醒骨真人。
这一瞬间,月轮不由十分感激南风眠。
若无南风眠,她此时也许已经到了太玄京,也许入了某一处年老朝官府中,成为了一件礼物。
月轮鼓起胆子,对南风眠道:“大人……”
“你不想入玄都?”南风眠头也不抬。
月轮一怔,匆匆点头。
“那你想去哪里?”南风眠再问。
月轮鼻子一皱,低下头去:“我想回家。”
南风眠擦拭醒骨真人的动作也顿了顿。
“若能走到江淮道,我就能乘船南下……”
“你有乘船的钱吗?”南风眠打断月轮。
月轮刚要点头,又去记起那轿子坠落山岳,已不见了踪影,轿子上的行礼,想来也是如此。
她沉默下来,道:“总有办法的。”
“又何必回家?你能被那般强者护送,入了太玄京,总有一个荣华富贵在等着你。”南风眠眯着眼睛:“你在齐国难道也是巨富之家?”
“我父亲不过是边境小官,为官清廉,单凭俸禄养活一家六口,不致挨饿已经算难,称不上富贵。”
南风眠瞬间来了兴趣,对月轮道:“那你为何还要执意回家?”
月轮吸了一口气,道:“我离家时,曾经对我母亲说过,还有再见之日。
可是那时的我却深知一旦入了太玄京,再见之日也就遥遥无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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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有了机会,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如身在家人身边。”
南风眠侧头,将擦好的醒骨真人归于刀鞘中:“离别与重逢是人生必由之路,习惯了离别也就不必再悲怆了。”
月轮听到南风眠的话,眼中满是失望,她低着头,只觉回家的路更远了,再见父母一事也许此生无望。
二三息时间过去。
南风眠的声音忽然传来:“走吧。”
“嗯?”月轮猛然抬头,沾染着泪水、尘土的脸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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