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自杀?”他将她送过去,就是料定了东郡王府要顾及脸面,顶多也就是打骂一下,可她怎么会自杀呢?
那婆子忙撇清关系:“我们夫人也没多说什么,她忽然就拔下簪子,了解了自己的性命。我们夫人还吓得昏了过去,现在还没醒,您看……”
在一旁听到这话的李夫人皱起眉头,忙提步赶来,跟李潇道:“潇儿,不过是个姨娘,本也就是个奴婢抬起来的,死了就死了,皇上命你午时前出城,你可千万别再耽搁了。”
李潇只觉得眼睛酸涩的很,当初绿芽初嫁过来,那份羞涩和甜蜜,那份眷恋和期待,他都是知道的,他也是极喜欢这个利落又聪明的女子,只是后来他为了权势,为了前途,为了自己的痴念,一次次将她往外推,她也就变得越来越冷漠,越来越不近人情,越来越只护着楚姒而不肯全心全意帮他。
“爷……”之前城门处跟着的人过来将情况说了,李潇看着就被放在路边,只有一张白布盖着的人,颓然放下车帘,人也靠坐在了车马里,声音低哑道:“好生安葬。”
他说完,马车便离开了。
马车行走间,车帘飞起,他看到从那担架上垂落出的一只还带着血迹的苍白小手,手里似乎还拽着一个尚未绣完的带着梅花样子的香囊,凉风吹过,他似乎又记起了当初自己告诉绿芽,他特别喜欢梅花,她便答应自己,要给自己绣九十九个梅花样子的香囊,等到冬天了,再往里面放上梅花花瓣,到哪里都能嗅到梅花香气,只是他从未告诉过绿芽这个傻丫头,他之所以喜欢梅花,是因为楚姒的逐锦阁里,总会插着一两支新鲜的梅花做点缀。
他还不知道的是,这个寻常小姐要绣上半年的九十九个香囊,绿芽没日没夜,一个月的时间便全部绣好了,她手上拽着的,是在李潇拖着她把她送去东郡王府处置的时候,在绣的最后一个。
绿芽已经什么都感知不到了,因为她已经死了,面对东郡王妃的羞辱,她觉得自己死了才是最合适的,左右她既不能生孩子,也不能服侍李潇,还要成为他用来要挟报复小姐的工具,只有死了,才让她觉得解脱,觉得舒服。
她就安静的躺在那里,任凭风云变化,任凭狂风乍起,任凭人心险恶,她终归再也感觉不到了。
秋山的围猎会很快便又开始了,但却分了左右两个场地,以赵煊逸为首的大臣们走左边,谁猎到的猎物最多谁就有赏,反之,谁没有猎到猎物,谁就要罚。
林清愚被下令跟在赵煊逸后面,而楚姒,则是跟着豫亲王带领的人走右边,紧随其后的,还有蒙古公主怜心和受伤的郑雲。
楚姒看着这样的组合,总觉得有些奇怪,可等看到郑雲身后跟着的穿着一身大红色衣袍的锦衣卫时,才察觉到不妥,若是照之前许寄禾所说,自己的衣服上所带的药粉会让人晕倒,那么让自己晕倒的目的又是什么呢?在这场狩猎中受伤,亦或是死么?
“夫人,你骑马在后面慢慢走,猎物我帮你打。”郑雲勒着缰绳跟楚姒道。
楚姒微微颔首,看了眼陌生的牵着马的侍从,并没有说什么。
林清愚的气色看起来好了许多,看了眼不远处的楚姒,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楚姒微微颔首,随着赵煊逸一声令下,所有人的马儿都开始往前冲了起来,楚姒明显看到有人打算去拿匕首划林清愚的马,却被林清愚反手便打开了,他左右不急,慢悠悠的陪着楚姒往前走。
旁边有人提醒道:“您若是猎不到猎物,皇上的惩罚可是很严重的。”
林清愚莞尔,拉弓射箭,藏在不远处林子里才冒出头的一只锦鸡便殒命了。
楚姒扭头看着他始终一副气定神闲的态度,也放心了些,可越往前,路却越来越陡峭了,赵煊逸那方似乎也出现了骚乱,林清愚直接跳到了楚姒马上,帮她勒住缰绳:“我们去看看怎么回事。”
“我担心豫亲王会出事。”楚姒道。
林清愚微微颔首,好歹收敛起了几分闲适,而变得严肃起来:“一定会出事的,但我不能让你一个人在这里。”说罢,便看了看怀里的人儿,两脚一夹马肚子,便朝赵煊逸那处追去。
不多时,两人便追到了一片空旷之地,方才的赵煊逸和那一群大臣似乎都不见了。
“不见了。”楚姒微微皱眉。
林清愚颔首,不及多想,周围便飞出四五支弓箭来,林清愚广袖一卷,将飞来的弓箭打开,可奈何周围却干脆冒出四五十个的黑衣刺客。
“不用留活口!”
他们说的是南疆的话,楚姒面色微沉,这秋山猎场防护森严,这群南疆人怎么进来的。而且就算是潜伏了进来,那不应该去刺杀皇帝么,怎么围着他们。
“小心。”林清愚小声在她耳旁说罢,但他们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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