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有点硌?
什么情况?
感觉今日床榻跟以往的触感似乎不太一样后。
柳依依像是被炭火撩腚一般,猛地从被窝里跳了起来。
顺便一脚把铺盖也给一并蹬了。
这不蹬不知道。
一蹬差点没叫出声来。
一条白花花,直挺挺,毫无生气可言的“尸体”,出现在了她的被窝里。
借着窗边的月光,待到柳依依看清楚了被子底下,那张极度自闭的主人脸后。
这姑娘重重地叹了口气。
只见她顶着一身叮叮哐哐的行头,十分认命地将房间门给合上了,然后拿出了火折子,将屋子里的蜡烛给点燃了。
“主人,您怎么来了??”她坐在床边叹了口气,每次只要主人一来找她,就一准没什么好事。
这么晚了,该不会又要给她布置什么任务吧??
天地良心,她才刚刚完成了花魁的工作,很累的好么?
还是说,之前借给他的钱花完了,所以大晚上的过来找她借钱??
这这这......这可绝对不行啊!!
上次借给他的都还没还呢,又借!
她到底是他的属下,还是他的提款机啊??
正当柳依依胡思乱想之际。
蚩池疲惫的声音,在她的被窝里响起,“我今日心情不好,借你被窝躺一躺,你在一旁安静一点,别说话烦我。”
也不是没想过回驿站,主要是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那两黑心婆娘扒拉干净了。
这万一回去的时候撞上蚩梅梅.....
他铁定是会被笑话惨的。
打不过不可耻,丢脸也不可怕。
可怕的是,脸都丢尽了,还要被死对头补刀嘲笑。
蚩池瞳孔失焦地望着天花板,接连受挫至此,他的眼眸里,已经渐渐失去了生气。
“行吧,那你躺吧。”
得,只要不找自己要钱就行。
柳依依从柜子里翻出一床被褥,窝在床边上刚给自己打个地铺。
“哎....”
一声沉闷的叹气声,从床头处飘了过来。
一听主人这烦躁的语气,就晓得,他铁定是碰上了什么倒霉的糟心事儿。
哎....
自打公主来了端朝,没收了主人手上仅剩的最后一点势力后。
主人的地位,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柳依依叹了口气。
虽然她打从心眼里觉得,自家主任,嚣张跋扈,恶有恶报,一时失意也没什么好值得同情的。
但出于这么多年的主仆情谊。
她还是趴在床边上,抬手帮蚩池扯了扯被角。
“瓜婆娘....”
这被角不扯还好,一扯,原本已经瞳孔失焦的蚩池,此刻转动着眼珠,偏着脑袋望向了她。
“啧,又啷个了嘛.....先说好,借钱没得哈。”柳依依被蚩池的眼神,盯得犯怵。
“你去帮我搞件衣服吧。”蚩池垂死病中惊坐起。
“你.....”原本的衣裳呢??
柳依依想问,但看她主人那一脸生无可恋的死模样后。
她改了口,“女装可以么??”
“你觉得呢??”蚩池翻了个白眼。
要不是潮生阁阁主那一掌把他打得身负内伤,又搜刮走了他身上全部的瓶瓶罐罐。
他真的很想拿出点颜色给这个瓜婆娘,好好瞧瞧看。
“主人,我的衣柜里没有男装。”柳依依站在衣柜前,一边说,一边抬手在自己接客的衣柜里头扒拉,“这大晚上的,成衣铺子又没有开门。”
“要不然,你凑合一下??”知道自家主人喜欢紫颜色,柳依依特意扒拉出了紫色的裙子。笔趣阁
不得不说,作为一个花魁。
柳依依对于衣裳的审美,一如她对于首饰的追求一般,画风独特。
说是裙子。
上半身也就由两三块破布拼接而成。
肚脐眼啦,后背啦,脖子啦,该遮的地方,那是半点儿都没遮住。
裙子上的布料倒是挺多的,不过因为身高差的缘故,蚩池若是将这裙子往自己身上套的话,多半是会露出脚脖子。
坐在床上原本已经很自闭的蚩池,在看到柳依依给他找的衣裳后。
“咳咳咳.....”直接气到气血攻心,呕出一大口鲜血。
“不喜欢你直接说一声就是了,这么激动做什么??”柳依依将紫色的裙子往衣柜里一扔,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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