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击飞的长剑,连带着剑鞘一起递给摊主。
谁成想,此时的摊主比之刚才更为着急紧张,整个人颤颤巍巍地想接过剑却又不敢,纠结得都快要哭出来了。
似乎是明白了摊主在顾及些什么,严突然哪壶不开提哪壶地大声对清说道:“我说徒儿啊,这摊儿的清蒸鲈鱼煮的真不错,过段时间,我们再来吃一回如何?希望到时候小摊还开着,否则,真不知道该去哪家去吃了。我说两位,你们宗门会做这清蒸鲈鱼吗?”
“不,不会!”那两个中年修士哪儿能听不懂严的话外之音?摇拨浪鼓似的拼命摇头。
“那还不快滚?”严和善地笑道。
两个修士闻言如蒙大赦地撒腿就跑,头也不敢回。而严和清则是又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怎么想到要去多管闲事的?”严吐了口烟气,颇有些郁闷地问道。
“秋道子说了,遇小恶,视而不劝者为大恶。”
“秋道子那家伙,天天待在道观里清修,典型的站着说话不腰疼。”
“不许你说秋道子坏话!”
“嘿,你这小家伙怎么胳膊肘还往外拐啊?你现在是我的弟子,以后就该向着我,听到没有?”
“哼!”
“你这小家伙真的是.......算了,谁让你是我的弟子,不跟你计较了。接着说那什么小恶,你知道,在这个十万大山中有多少这样的所谓小恶么?你管的过来?”
“总有一天......”
“就这么跟你讲吧,刚才那两个修士,他们也是平民出身,懂吧。”
“......”
“平民憎恨着这些嚣张跋扈的修士,但却也渴望成为这种嚣张跋扈的修士。所以当他们有机会进入仙门后,根本不会因为自己的出身而对曾经的同类怀有所谓的同情,因为他们脑中嚣张跋扈的修士形象早已根深蒂固。你说你要除小恶,但小恶滋生在如今仙道这个大恶之上,大恶不除,小恶只会是无穷无尽。”
“那就除大恶!”
“那就洗洗睡吧,仙道牵扯到所有宗门的利益,那些宗主长老们,可不是你我两人所能抗衡的,就是整个天剑宗来都扛不住。”
“我不信,总有一天......”
————三千剑来————
庄严而肃穆的三清殿内安静得针落可闻,案上三清尊像亦是安详而平和。半响后,一阵缓慢而稳健的脚步声打乱了这片长久的寂静。清手持着三柱清香从门外走到供奉着三清尊像的案前,他将三柱清香靠近香烛染上星火,又扇去火焰后依次捻着插入案上香炉,一瞬间,青烟缭绕。
同样青烟缭绕的还有案旁的纱帘,只见纱帘被缓缓揭开,一个嘴里叼着烟斗的鹤发老翁从中走出。
“清儿,你又何苦带着全宗去淌这潭浑水呢?”老翁的脸被烟气遮掩,但从依稀间仍能捕捉到其上化不开的愁容。
“师尊,”清似乎早已注意到老翁的存在,并未表现得多么奇怪,而是对着老翁恭敬地行了一礼后,微微笑道,“这么多年,读遍万千道藏,看尽世态炎凉,我只悟出‘为而后无为’这个道理,所以无论如何,趁我还活着,势要为宗门乃至仙道的未来扫平道路。”话音落地,平淡而铿锵,他随即转身,毫无犹豫地迈步走向正殿大门,留下萦绕着尊像梁柱的青烟袅袅,以及老翁弥散在烟雾中沉沉的叹息。
跨过门槛,迈入光明,那里数以万计的天剑宗弟子昂首以待。他们的目光如炬,齐齐投向从三清正殿中缓步走出的清。
今日万里无云,烈阳高照,稀疏的阳光透过参差巨树镀上清银制的小冠,掠过披肩长发,嵌入那双璀璨的星瞳之中。他一招手,四柄黑剑即从三清殿外飞来围绕着他翩翩起舞,那剑刃锋利,闪烁着森森寒光,虽是萤火却足以与烈阳争辉。
他说:“诸天剑宗弟子,随我诛斩奸邪,重塑仙道!”
于是:“诛斩奸邪,重塑仙道!”
没有解释,没有犹豫,简单的应答却有着惊天的气势,令万物为之失色。随着清率先御剑腾空,天剑宗万千利剑齐发,其势浩荡,如龙舞苍穹。
————三千剑来————
仙道逐鹿追溯其源头,其实不过是两个二流宗门因为利益摩擦而产生的争端。然而在两个二流宗门背后的一流宗门擅自插手后争端迅速扩大,甚至成为波及大多数一流宗门的巨大冲突。这是一场旷日持久的仙道战争,战争中血流成河,伏尸千里,参战的一流宗门几乎都损失了半数外门及内门弟子。但它真正的转折点却是在于天剑宗的参战,天剑宗的参战是所有宗门意想不到的,因为平素里天剑宗一贯的态度都是中立,基本不问世事。然而更令他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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