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种腻味的感觉好像还在喉间,扬手叫服务员倒水。
一口气喝下又一大杯柠檬冰水,觉得肚子里很凉,凉意迅速地传到了身上,忽然就觉得很冷。
“有点冷,我去车里拿下外套。”我匆匆地跟他说了一声,站起来就往门口走。
一股热浪迎面扑来,白天还未散去的热气一下子就涌了过来,闷闷的让人透不过气。
我找不到他的车,在外面转了好几圈都没找到,想回去店里的时候,俞辰带着小夕走了出来。
他说:“我们回去吧。”
我点了点头。
他拿着车钥匙按了开锁键,车子就在我的面前响了,他开了车门坐进驾驶座,我还呆呆地站在门口。
“妈妈,快上车呀。”小夕拉了下我的手,我反应过来,抱着她上了车。
车里很安静,能听到引擎声嗡嗡的轰鸣声。
我看着他的侧脸,他的神情淡淡。
到了小区门口,俞辰踩了刹车,说:“医院里还有事,我就不送你们上去了。晚上早点休息。”
“好。”我说,开了车门,抱着小夕下车,觉得很沉,手在发酸。
一步一步地走到楼下,回过头,他的车还停在小区门口,熄了灯,一半的车身在树影下,显得孤清。
我抱着小夕大步地跑回去,很喘很喘,可是不能停下来。小夕以为我在跟她玩,“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说:“妈妈,再快点!”
他看到我急跑过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打开车门下来,我已经跑到他面前,看到了他眼底来不及掩去的一抹悲戚。
“怎么……”
“好,”他还没说完,我开口打断了他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好,我们结婚。”
他站着没动,身体仿佛僵住了。我看着他,连眼睛都不敢眨。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笑了一笑,伸手把我和小夕抱在怀里,一声浅浅的叹息落在我的头顶,他的声音很轻,轻到我以为是幻觉,他喃喃地说:“你真傻。”
我抱着小夕,觉得手臂很酸,可是不敢动。
靠在他胸口,听到他的心跳,很沉很稳,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耳朵上,有轻微的轰鸣声。
我微微抬起头,望着上方的路灯,灯光昏黄。夏天的飞蛾很多,我看到它们急急地扑向那点光源,那样奋不顾身,丝毫不知道有可能被灼伤。
曾经看过一篇科普文章,说飞蛾的向光性其实是因为迷路了,为了修正方向它们只能绕着光源一直飞行。
虚空中有浅浅的光,距离远,把我的影子拉得很长,我低下头看,暗沉沉的影子,只有模糊的身形,一动不动,像一大块擦不去的墨迹。
一只飞蛾可能飞累了,停在影子上,灰色的翅膀轻轻地扇动。
小飞蛾,你找到回家的路了吗?
婚礼的日子很快就敲定了,下个月的农历二十一,大暑。
准备回C市办。
俞辰最近医院的事情很多,他让我先去看下婚纱,看好了告诉他。
周末,我约了晓婉一起去看婚纱。
温馨浪漫的婚纱店,洁白的婚纱犹如纱幔轻柔地裹住了置身其中的人,让人产生如梦如幻的感觉。
晓婉今天很沉默,她帮我挑婚纱,选了一件抹胸款的婚纱。店员帮我试穿,试衣间里有全身镜。
镜中的人肤色白皙,单薄的肩膀,突出的锁骨,紧身的抹胸婚纱勾勒出腰线,忽然就觉得喘不过气。
我跟店员说:“婚纱有点紧,感觉勒。”
店员微笑地说:“夏小姐,这件婚纱很适合您,您看,拉上拉链还能伸进去两个手指头,不紧的。可能是您不适应,穿着适应一下就好了。要不您到外面让您的朋友看一下?”
说完,她帮我提起婚纱的下摆,我走出了试衣间。
晓婉抱着小夕在玩,她抬头看了下,说刚刚好,还有点松,可以让店员再收紧一下。
我摇了摇头:“不要了,这件不合适。”
晓婉说:“嗯,那再挑别的。”
我进试衣间,店员帮我脱下来,那种勒得透不过气的感觉就消失了。
选了一个上午,并没有选到合适的,我很不好意思,店员倒一直笑意盈盈。店员是个三十多岁的女子,她笑得温和,说:“结婚是人生大事,婚纱肯定是要选到最合适的。欢迎随时光临。”
我歉然地向她道谢,从晓婉手里接过小夕。
刚走出门,门口刚好有人要进来,我跟小夕说话,没留意前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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