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肤色,晚上出门不露牙估计得被货车碾了,还不带赔偿的——影响交通秩序。”晓婉埋汰他。
“你懂什么,这叫古铜色,就问你哥man不man?”要是有尾巴,估计沈弘的尾巴得翘到太阳穴。
“嗯?”晓婉眼睛眯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拧上了他的耳朵。
“哎哎哎,姐,老大,我错了,放手,放手!”沈弘立马求饶,翘起的尾巴倏地一下收回去了。
“欸,你饶过他吧,别人都看过来了。”我笑着拍了下晓婉的手。
晓婉哼哼两声,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
沈弘聊起这些年的事情,他一直在长河集团的分公司,现在已经升到分公司副经理了,公司发展迅速,就是他现在负责的业务板块更广泛,国内外都有,有时候还得去国外出差。经常跑南美洲和非洲,这是两个新兴的市场,市场需求剧增。
长河集团对市场把握一直很准确,总是能提前占领国内外市场。
大概率情况下,收获和付出都是成正比的。
沈弘的收获与他的付出成正比,长河集团亦如此。
“你们老板真是英明神武,坐镇总部,挥斥方遒,指点江山,指挥你们这帮虾兵蟹将冲锋陷阵。”晓婉笑笑地调侃沈弘。
“嘿,你还别说,我们老板真的很拼。你还记得四年前科学城那个项目吗,听说当时他一个人国内国外跑,在一个月内融资几十亿,最后长河集团独立投标中标了。不过后来听说他有一段没有去总公司,好像是生病了。拿下科学城项目之后,他就名正言顺地被选为董事长,接替了顾董的位子。顾董这些年身体不太好,已经全面退了下来。不过因为科学城项目独立投资的风险太高,融资金额太大,风投们都持谨慎态度,我们老板跟投资商签订了协议,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会确保投资商能拿回投资的成本附加利息。这种一本万利的买卖我要是投资商我也投。”
沈弘喝了口咖啡,继续说:“我们老板真的是让人不得不服,这么大风险的事情也就他敢跟人签这种协议,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融资下来后,他一直亲力亲为地负责这个项目,听总公司的高层说,无论什么时间下班,顾风的办公室的灯都是亮着的,整整持续了三年,太拼了。今年上半年,这个项目终于顺利完工了,投资商都赚得盆满钵满。哦,对了,听说项目顺利完工后老顾董还特地去了C市的青山寺拜佛。企业家们都挺爱拜佛敬神的。”
原来,他曾经病得那么严重。
原来,这四年他那么辛苦。
原来,他在我看不见的地方那么孤独。
原来,原来……
冷掉了的咖啡好酸好苦好涩,从舌尖到喉咙再到胃里,在心里发酵,一点一点地腐蚀心脏最柔软的部位。
沈弘还在跟晓婉聊,我觉得耳朵嗡鸣,听不真切。
“妈妈,给你吃蛋糕,甜甜的。”小夕挖了一勺芝士蛋糕递给我嘴边。
我摸了摸她的头,笑了下,张开嘴咬下,浓郁的芝士在舌尖化开,真的很甜。
疼的时候吃甜甜的东西就不疼了。小孩子的世界真单纯。
沈弘还在聊公司的事情,他说:“原本长河集团跟中正集团并没有任何业务往来,但是今年上半年,听说徐董主动找上我们老板,谈几个大项目,其中最大的是生态园区这个项目。说来也奇怪,这几个项目中正集团那边谈得好好的,以他们公司的实力,单独拿下这几个项目应该没什么问题,为什么要找上我们公司合作,分一块蛋糕出来。不过有了我们公司的助力,这几个项目就基本是百分百稳妥了。”
今年上半年,徐正峰查出肝癌晚期,他是从那个时候就打算把股权转移给我吗,也是从那个时候就开始为我铺路了吗?
顾风,是从那个时候就知道徐正峰是我的亲生父亲,所以愿意为了我放下多年的心结跟他合作吗?
我不敢多想,也许只是我在自作多情……
“我们老板我们老板,你这个狗腿子,给你升了个分公司副经理就巴不得对顾风以身相许了。”晓婉挤兑他。
“什么呀,我说的都是事实,哥可是凭实力升的职。不过说来也奇怪,我的任命是顾风直接下达到分公司的,一般总公司很少直接任命分公司总经理级别以下的职位。公司的同事还以为我跟老板有什么特殊关系,再加上老板又没结婚也没有女朋友,哥的清白差点就毁了!”沈弘夸张地说,紧紧地抱住自己的双臂作出一副被迫害的样子。
晓婉笑得差点喘不过气,小夕也“咯咯咯”地笑,我也笑,很好笑,不是吗,只是笑着笑着就笑出了眼泪。
一直和沈弘聊到太阳西斜,才意犹未尽地道别约好了下次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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