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石墩上,他手里握着糖葫芦串,怎么也吃不下。
身边没有人,却能听到那些熊孩子讥嘲的声音,不停地在耳边响起。
那一天,钱枭撸掉手中的糖葫芦,只留下竹签子藏在袖子里,他蹦下石墩,一路狂奔回到了家中。
家中,母亲不在客厅,浴室影影绰绰,母亲应该是在浴室沐浴洗澡。
一个陌生男人正坐在卧房的椅子上,品尝着母亲端上来的美味酒菜。
听到背后的卧房门被突然撞开,男人吓了一跳,发现原来是小破孩儿突然闯进了屋里,他醉意熏熏地转过身,暴躁地冲着钱枭大吼:
“臭小子,都给你钱了,还闯进来干什么!这是你该来的地方吗?!坏了本大爷的兴致,还不快滚出去!“
说完,男人从椅子上站起,一脚把钱枭蹬出了门外。
回到座位,男人继续美滋滋地喝着酒,他最讨厌小孩儿了,尤其是自己家里的那对母女,天天就知道钱钱钱。
“妈的……老子哪儿来那么多钱,天天就知道管老子要钱,怎么不给老子赚点钱来花花……”
不过男人醉意正浓,一想到待会儿就要发生的快活事儿,他还是兴奋地喝了两大杯。
门外,钱枭没哭。
他默默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到男人转过去又坐回了椅子上。
悄悄爬回屋里,钱枭取来了一个板凳,放在了男人背后的地上。
轻轻关好卧房的门。
他轻手轻脚站在板凳上,从腰带间抽出一根竹签,高举小手,从侧方瞄准男人的喉咙,然后反手狠狠地扎了下去!
“呃啊——!“
顿时,男人发出惊声惨叫,他的喉咙血流如注。
钱枭面无表情,好似没听到男人的惨叫,他拼尽全身力气,一只手从后面捂住了男人的嘴巴,另一只手握紧竹签,死死往男人的喉咙里送入,就像是在宰杀一只猪崽。
喉咙被竹签刺穿,男人发出“嗬嗬“的叫声,他的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喉咙,另一只手向背后不停的够着,反应过来是有人在自己背后。
但是,他的血像决堤的洪水,越流越多,很快就染遍了整个脖颈和胸口。
男人挣扎着想转身站起,却不知是不是因为喝得太醉了,一个趔趄下去,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他无法呼吸,发不出叫喊和求救,身体抽搐着爬动,视线也开始模糊,隐隐看到了蹲在地上的、和他对视的钱枭。
对方的眼神冰冷、淡漠,如同看着一个即将干涸而死的小鱼。
“救……嗬…救救…我……“ŴŴŴ.GhXSw.c0m
双目瞪圆,男人等不到对方的反应,在视野快要消失的最后一刻,他看到钱枭走到一处桌子上,拿起了一把剪刀。
男人断了气。
他的身体几乎不动了,只有轻微的抽动,血流了一地。
钱枭反手握住剪刀,跨坐在男人身上,然后将剪刀一把插入了男人的心口!
接着,又一刀。
两刀、三刀、四刀、五刀……
男人心口像开了一个泉眼,飞泵出鲜红的血液,溅得钱枭满脸都是。
但他毫不理会,两只眼睛直直盯着男人的尸体,任凭血液四溅,仿佛以血洗面。
过了一会儿,钱枭累了。
他从男人身上站起,看看脚边的尸体,又看看手里的鲜红剪刀。
隔着一扇门窗,母亲沐浴的倩影映在窗纸上,不时有哗哗的舀水声传出。
钱枭的眼神失去神采,只剩无尽的冰冷,胸脯起起伏伏,像上不来气了似的。
丢掉剪刀,他拖着身体一步步走出卧房,留下了一个个血色脚印。
来到家门外,抬头看看。
天上的太阳黯淡无光,小镇的天空阴冷凄凉。
和面无表情的他很相配。
最后,他向无人小巷跑去,身影消失在了傍晚的霞辉中。
就这样,钱枭逃离了自己的家,逃离了那个村庄。
他记不起来,自己是怎么逃出的那个村子的了。
他只想遗忘一切。
从那天起,钱枭失去了名为“情绪”的东西,他的脸上无法浮现任何表情,只是漠然看着一切。
后来在漫长的流浪中,钱枭流落异乡,被一个叫“黑胤”的组织收留,做起了杀手,过上了居无定所的日子。
时至今日,他已经二十二岁。
因为没有情绪,他不会生气、高兴、愤怒……
同样因为这个特点,他总能保持冷静,暗杀工作也都进行的很顺利。
组织对他很看重,一直以来,他的工作都很简单——瞄准,射击,一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