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冬打量田水生,“你咋一个人来了?”
田水生说:“我是背着瀛哥,自己过来的。”
黎冬继续用怀疑的目光看他。
田水生很不自在。
他指了指园子里面,“我过来改风水的。”
田水生背着聂瀛来雨山乔园改风水?
黎冬不太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发展。
不过他还是把田水生放了进来。
他还跟贺琛打电话,叫贺琛从医院把余笙送过来。
田水生来改风水,要是背着他们又做了什么手脚,他们也察觉不到的。还是得让懂一点门道的余笙过来亲自盯着他,黎冬才放心。
“你过来,小聂不知道?”黎冬不知道田水生为什么会瞒着聂瀛来雨山乔园。
田水生说:“瀛哥的事,我知道一些。你们发现是我们动了远山乔园的风水,这个事我也听他跟我说过了。其实我早跟他说过,用这样的手段报复人家,害人害己。我也试着劝他放下仇恨。但是他心里的执念太深了。没有经历过的人,是不可能体会他内心的那种绝望的。
不过这两天,我看得出来,他内心有一点松动了。我想我先过来把园子的风水改回来。我也怕的很呀。毕竟摆镰刀煞的人是我。我要是被自己的局反噬了,那真的是划不来。你们这边应该有高手吧。我这种道行的,哪敢跟高手过招呀。我要是知道这园子里有高人,我死活也不会答应聂瀛帮他办这个事的!”
黎冬笑了笑,“你就不怕小聂怪你?”
“之后的事,之后再说吧。”田水生道。“他应该也是想让我把园子的风水改回来,要不然他昨天也不会跟我说那么多话。他就是不好意思明说出口罢了。”
田水生改局时,黎冬一直在旁边监督。
生怕他有其他动作。
尽管听田水生说了许多好话,但黎冬还是忘不掉他在园子里埋死猫这个事。
余笙跟贺家父子回来。
贺父见了田水生,只觉得对方有点熟悉,一时半会儿却想不起来之前在哪里见过面。
他想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骗了他的那个假道士“天机子”吗!
不过他知道的“天机子”,是长了胡子的。
可眼前这个,脸上干干净净。
很明显,田水生那天贴了假胡子。
贺父气不打一处来,正要发作的时候,被贺琛拉到一边。
“你拉我干嘛!”他瞪着田水生。
他一瞪眼,贺琛就知道他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嫌现在还不够乱?”贺琛说,“人家已经同意把园子的风水给改回来了,你就是想找事,能不能的等到他把园子的风水改好之后?”
贺父张了张嘴。
他忽然觉得儿子顾忌的太对了。
他要是现在对田水生发难,惹得人家不高兴,甩手又在园子里藏了暗雷。那岂不是日后他们还要吃苦头。
田水生撤了镰刀煞之后,余笙拿着手札一一比对。
她可以很确定,园子的风水布局,已经恢复了原貌。
看到余笙手上的手札,田水生忍不住凑过去说:“瀛哥把这个都给你了呀。那我觉得靠谱儿了。”
“什么靠谱儿了?”贺琛问。
田水生说:“我觉得你们只要好好地补偿他,我想就没多大事了。他这些年心里苦的很,一直忘不掉小时候的事,愁的头发都白了。”
贺琛打量他:“你跟他是什么关系?”
田水生说:“我们一起长大的。”
贺琛脸色阴沉下来,“你回去跟聂瀛说,他记住的只是他看到的。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存在的不一定都是仇恨。你既然是跟他一起长大的,那你应该知道聂家以前是什么情况吧。应该知道聂瀛以前有没有被他父亲的债主追杀过。”
“当然有了!”田水生似乎对这些往事印象深刻,“瀛哥他老爹走了,给他留下了一身债务。那时候他日子过得真的是很绝望,天天有人上门讨债。那些人讨不到钱,就拿瀛哥出气。瀛哥没办法,只能躲着他们。就这还是有人在满世界找他。父债子偿,是有这么一说。但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儿怎么可能承受得了那么巨大的债务呢。不过挺奇怪的啊,那些人忽然就不来找他了...”
“忽然?”贺琛笑了一下,“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他父亲也不是一点儿错处都没有的。你回去之后让聂瀛好好查查,是谁为他父亲犯的错买单的。”
田水生带着一肚子疑惑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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