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关系?”
俞佩玉只觉心头一阵痛苦,大声道:“我怎会和那种人有丝毫关系。”
胡姥姥笑了,道:“那么我可以告诉你,这俞放鹤若非得了健忘病,就一定是已经换了个人,现在这俞放鹤说不定是别人冒充的。”
俞佩玉全身的血,一下子全都冲上了头顶。
这句话正是他时时刻刻,都想不顾一切放声呐喊出来的,想不到此刻竟从胡姥姥嘴里说了出来。
,他紧握着双拳,指甲都刺入掌心,才算勉强控制住自己的激动,淡淡道:“他怎会是别人冒充的?这句话说出来又有谁相信?”
胡姥姥叹了口气,道:“我也知道这话绝不会有人相信,但却实在不假。”
俞佩玉道:“哦?”
胡姥姥缓缓道:“二十年前,我的确见过俞放鹤一面,但他非但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反而救了我一命。”
俞佩玉道:“救……救了你一命?”
胡姥姥道:“他救我的时候,也许并不知道我是什么人,但等他知道我就是胡姥姥时,也没有后悔的意思,只是劝我以后少得罪些人。”
她摇着头叹了口气,道:“像他那样的好人,现在的确已不多了,他若是提起这件事,我老婆子就算没良心,也不会对他为难的,谁知他竟完全不知道这件事,反而以为真的和我老婆子有什么仇恨,你们说,这是不是怪事?”
朱泪儿眨着眼道:“这俞放鹤若真是别人冒充的,那倒真有趣极了。”
她一面说着话,一面偷偷去瞧俞佩玉,俞佩玉的脸上却像是已戴上个面具,完全没有表情。
朱泪儿眼珠子一转,又道:“你既已知道这秘密,为什么不想法子揭穿它呢?”
胡姥姥叹了口气,道:“你莫以为这俞放鹤是很好对付的人,他虽然是个冒牌货,但以我老婆子看来,武功比那真的俞放鹤还高得多。”
朱泪儿道:“可是他从来也没有出过手呀。”
胡姥姥道:“就因为他从不出手,所以才可怕,我老婆子就算一点毛病也没有的时候,也不敢和他这种人动手的。”
朱泪儿笑道:“难道他武功还能比你们十大高手还高么?”
胡姥姥道:“江湖中人瞧见那些大门大派的掌门,都很害怕是吗?”
朱泪儿道:“嗯。”
胡姥姥道:“但这些大掌门瞧见咱们十个老家伙,也害怕得很是吗?”
朱泪儿笑道:“就算不害怕,也一定头疼得很。”
胡姥姥叹道:“可是咱们这十人,也并不像别人想像中那么厉害,这就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老婆子从来也不敢小看了任何人,所以才能活到现在。”
朱泪儿道:“那俞放鹤果也是个高人,为什么还要卑躬屈膝地将怒真人请来,受他的气呢?”
胡姥姥道:“这也许就因为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生怕别人从他的武功中看破他的来历,像他这种要干大事的人,受点闲气又算得了什么?”
朱泪儿道:“难怪他只不过向那大胖子作了个手势,那大胖子立刻就放过了他。”
胡姥姥神色忽然紧张起来,道:“他比的是什么手势?”
朱泪儿苦笑道:“可惜我也没有瞧见。”
胡姥姥默然半晌,喃喃道:“最近莫非天气变了,所以那些久已不见天日的老怪物,也都想出来透透气了,看来以后的日子只怕要越来越不好混啦,我老婆子这次如果能够不死,还是躲在家里享几年清福吧……”
她眼皮渐渐阖了起来,似已睡着。
朱泪儿目光移到俞佩玉身上,俞佩玉竟也闭起了眼睛,朱泪儿叹了口气,将车窗支开一线,往外面望了出去──
天气实在好得很。
好天气总是令人觉得懒洋洋的,路上简直没什么行人,也听不见什么声音,只有那赶车的挥舞着马鞭,发出一连串很有节奏的“劈啪”声,两匹水油油看不到杂色的健马,也跑得正欢。
朱泪儿瞧着那不时舞起的丝鞭,瞧着那八只几乎已像腾空飞了起来的马蹄,瞧着瞧着,地面上忽然变了颜色。
李渡镇四周并没有什么繁荣的市镇,现在连李渡镇都已变成一片废墟,俞佩玉又怎能在仓猝之间,找来如此神骏的马,如此漂亮的马车?就连车厢里的坐垫,都是用缎子制成的。
这种马车就算在省城里,也只有豪富大户人家才坐得起,怎么可能跑到穷乡僻境中来拉生意。
朱泪儿立刻悄悄摇醒了俞佩玉,悄悄道:“这辆马车是哪里找来的?”
她本以为俞佩玉是在装睡,谁知俞佩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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