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洪一敏,怪我瞎了眼……”
“心妹,听我说,‘八妖’己死,多无佐证,我委实不知情!”
“鬼话,你的要求与‘八妖’的目的同出一辙,目的要家父加盟‘一统会’……”
泪水,终于滚落粉腮。
洪一敏抓耳搔腮地道:“心妹,你误会我了!”
“误会?哼!上次我们分手之后不久,突遇‘八妖’,交手不及数合,我便猝然昏倒,否则‘八妖’其奈我何,这一点,你作何解释?”
洪一敏面色一连数变之后,道:“心妹,我可对天发誓,我真的不知情!”
陈秋心拭干眼泪,粉面抖露一片恐怖杀机,咬牙道:“洪一敏,我要杀你!”
洪一敏怆然一笑道:“心妹,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有办法,你要杀我就下手吧,我不还手就是!”
“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下手吧!”
陈秋心一晃娇躯,欺到洪一敏身前,纤掌上扬…………
洪一敏淡淡地道:“心妹,我死之后,希望你善观你腹中的那块肉,不论是男是女,他总是我俩爱情的结晶,我死在心爱之人手中,毫无怨言!”
说完,双目一闭,一副从容就死之态。
这几句话,像利刃戳在陈秋心的心上,她软化了,上扬的手,徐徐放落,泪水,再度滚落腮边。
她已怀了身孕,难道她能下手杀害未出世的婴儿的父亲?
洪一敏睁开眼来,毫无表情地道:“心妹,你为何不下手?”
陈秋心悲声斥道:“我不是你的心妹……”
“请相信我的话?”
“你与我滚!”
“心妹……”
“滚!”
洪一敏呆了一阵之后,弹身奔离窄谷。
陈秋心像一尊矗立的石像,钉在原地,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簌簌而落。
回笔叙及周靖。
周靖一心一意要寻回那张白纸,对陈秋心几次所显露的异样神情,没有分心去分析,入洞之后,疾住洞底摸去。
洞径不深,百丈即已见底。
但,他怔住了,眼前既没有陈秋心所描述的骷髅,也没有什么石桌,这仅是一个荒山野洞而已。
疑云再度升起——
陈秋心为什么要骗自己?
她目的何在!
莫非洪一敏要她设法杀害的人,就是自己?
心念及此。不由机怜怜打了一个寒颤。
他想转身出洞、问个明白……
蓦在此刻——
一声惊天动地的轰隆巨响过处,整座石洞,像是被掀翻了似地急摇猛晃,岩壁碎石暴落如雨,身躯被震得撞向洞壁,又弹了回来。
一阵烟硝,卷入洞中,刺得他双目难睁,呛咳连连。
若非他仗着“玄龟神功”护体,势非被震死不可。
他晕眩了半刻光景,神志才告恢复。
第一个冲入脑中的意念,是自己中了阴谋诡计。
他做梦也估不到陈秋心会暗算自己。
现在他恍悟洪一敏在“岳王庙”中,强迫陈秋心杀害的,原来是自己。
他自忖与对方住日无冤,近日无仇,唯一的解释是对方果真是“天邪洪谨”之子,自己曾携“盖世太保”洪一民的脑袋赴“人头大会”,在“诸葛氏宗词”因救陈秋心与为报义父“霸王鞭”周公铎之仇,而毁了“天邪八妖”,所以对方不择手段地对付自己,除此之外,他找不出任何理由。
陈秋心竟然以怨报德,更是令他发指。
他咬了咬牙,恨恨地,自语道:“我不杀这一双狗男女,誓不为人!”
洞口被封、烟硝散泄,弥漫了全洞。
周靖摒住呼吸,向外奔去,一看,呆了,五十丈之外,己全被崩坍的巨石堵死、从距离判断,这石洞己被炸毁了一半.任你功力通玄己无法排除五十丈的积石。
面对被塞死的洞径,周靖肝胆皆炸,目中几乎滴出血来。
想不到陈秋心不念救命之恩,做了洪一敏的刽子手,把自己活埋洞中。
这种手段,的确是惨绝人寰。
他奋力推出两掌,不出所料,是实实的。
由于这一用力,无法闭住呼吸,烟硝之气,夺鼻而入,呛得他眼泪鼻涕齐流。
他像一只困兽,不停地在洞中来回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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