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玉郎猛一拉,徐不凡冷不防,收势不住,向前冲了三四步。
丝发合织成的鞭子的确强韧无匹,但闻撕绵裂帛之声,不绝于耳,却始终无法将丝鞭削断。
“看打!”
金衣使者趁火打劫,两根链子棒劈面冲来,人也跟着弹飞而起,有如搏兔苍鹰。
二老八骏,天木石娘,皆自顾不暇,困在群魔重围中,徐不凡以一对二,处境大险,情急事兵之下,乍然怒喝一声:“你活腻了!”
左铁臂猛一抖,我的妈呀,决臂竟然飞了出去,砸烂链子棒不算,通!又击中金衣使者的胸膛,痛得他呜哇大叫,倒飞出一丈有余。
铁臂乃波斯名师的杰作,设计精巧,有韧带相连,收发自如,徐不凡收回铁臂,随又闪电击出,决心置钟玉郎于死地而后已。
“放!”
钟玉郎已有准备,一击未中,徐不凡鼓足全力,企图将血剑抽回。
一个猛拉,一个猛抽,撕绵裂帛之声更炽,剑刃之上气爆连连,几乎要冒出火星来,徐不凡霍地振剑上挑,再喝一声:“放!”
丝鞭再厉害,还是敌不过血剑的锋芒,丈许长的一条鞭子,霎时断成七八截。
徐不凡一脸寒霜,怒声说道:“钟玉郎,你还有什么花样没有?”
钟玉郎怒不可当的道:“对付你徐不凡,用不到玩花样,钟某未赤手空拳,照样可以夺下血剑来。”
话完,立将断鞭扔到一边去。
突闻一个娇声娇气的声音说道:“钟玉郎,你吹牛皮不打草稿,也不怕闪了牙?”
场中多了一位姑娘,是古月蝉。
古月蝉的身后,还跟着一大群人,分扎黄、紫、白巾,在她的指挥调度下,立将钟玉郎的人围困起来。
变生肘腋,场中恶斗立止,银衣使者等人围成一个圆圈,既要对付二老八骏,又要防备火焰教的人,腹背受敌,处境大为不利。
钟玉郎衡情度势,可一点也不敢轻敌大意,强将满腹的怒火压下,含笑说道:“古姑娘此来的目的,想必是为了血剑、血书?”
古月蝉直接了当的道:“那当然!”
“想要血剑、血书不难,咱们先合力杀掉徐不凡,就可如愿以偿。”
“姑奶奶我只想要血剑、血书,还舍不得杀了他。”
“古姑娘对这小子有意思?”
“看起来总比你要顺眼得多。”
“可是,听说他有一个未婚妻,和上官巧云也打得火热。”
“这不用你操心,凡是我喜欢的东西,一定会弄到手,谁妨碍了我,就杀谁!”
“这样好了,咱们携手合作,血剑归我,血书归你,徐不凡这小子算是自送。”
“抱歉,我要书剑也要人!”
钟玉郎听得一呆,道:“古姑娘,你不觉得自己的胃口太大?”
古月蝉目光横扫全场一眼,道:“姑奶奶我的胄口一向就很大。”
“你不怕钟某与徐不凡联手对付你?”
“徐不凡是一个最讲求原则的人,即使人头落地,也不会和你这种人联手。”
“然而,为了血剑、血书,本公子却势必与你周旋到底。”
“我说过,谁妨碍我,就杀谁!”
“什么?你敢与本公子为敌?”
“你要是不让路,就只有一条死路。”
二人话不投机,针锋相对,动口不足,继之动手,双方皆借着人多势众,各不相让,一出手就是快攻猛打,狠招杀手,都想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对方压住,控制全场。
古月蝉、钟玉郎都是心性高傲,目空一切的人物,一旦交上手,便皆尽展所学,打来石破天惊,难分难解,立将全场的气氛带至最紧张的最高潮。徐不凡凝立少顷,实在没兴趣看这种狗咬狗的场面,说了一句:“咱们走!”当即率众弹身而起,从两派高手头顶越过,意欲返回血轿停放之处去。
“站住!”
”站住!”
两派高手一齐腾身拦阻,三方面在空中掀起一场激烈空战,掌剑交挥,招出如雨,危机重重,杀机重重,惨嗥震天,血雨如泉,前前后后总共不过一刹那的工夫,便已三死三伤。
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徐不凡主仆发动在先,古月蝉、钟玉郎的人相互牵制,又抵消了不少力量,徐不凡等人各攻一招后,便自突出重围,抬起血轿,头也不回的下山去了。
双方热战正酣,互不退让,徐不凡心系师仇家恨,又不屑与人争强斗胜,一行十三人发足疾走,很快便奔出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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