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二老刚刚移走一棵大树,眼前人影闪动,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一下子窜出六七十条汉子来。
挡在正前方的是三才会的天、地、人三位堂主。
左面之人五十来岁,脸黑如炭,是个跛子,手里拿着一根铁手杖。右面为首之人酷似西门豹,想来与西门堡必有渊源。
徐不凡下轿说道:“司马彪,你的那一条左腿怎么没有接起来?”
三才会的天堂堂主司马彪,断腿之后怀恨极深,徐不凡这几句话,正好触动他的痛处。
怒不可当的说道:“徐不凡,你小子的厚赐,老夫没齿不忘,今天就是来讨债的徐不凡冷冷一笑,道:“好啊,徐某成天找人算帐,自然也不拒绝别人讨债,问题是我欠不欠阁下?”
大敌当前,徐不凡仍镇定如恒,不待司马彪再开口,便将目光转向那个跛子,道:“这位想必就是威震鲁南的黑虎庄赵庄主了?”
跛子故意拿铁杖在地上猛一敲,发出一阵嗡嗡之声,借以炫耀其内力精纯,嘿嘿阴笑道:
“知道本庄主的厉害,你就不应该来鲁南。”
徐不凡想一想,道:“照徐某的日程安排,三天后才拜访贵庄,你来早了。”
赵跛子的浓眉一挑,道:“在老夫来说,却是来晚了,本庄主原打算助上官嵩一臂力,将你毁在上官堡,上官老儿鬼迷心窍,偏偏要自寻死路,无形中让你多活了好几天。”
“赵庄主,五柳庄的大血案,你也是主角之一,对此可有什么辩解?”
“此事你小子早巳调查清楚,又何必明知故问。”
“如此说赵庄主是默认了?”
“大丈夫敢做敢当,老子从来不会否认过。”
“按照徐某的规矩,应该先送血旗、血帖……。”
“他妈的,要干就干,那有那么多噜七八嗦的臭规矩。”
此人好刚烈的性子,铁手杖抡得虎虎生风,“横扫千军”、“当头棒喝”、“猛虎开山”,三招连成一气,劈头盖面的攻上去。
赵跛子功力深厚,一出手就是压箱底的硬功夫,必欲置徐不凡于死地而后已,天叟丁威迎上去,以牙还牙,硬从半途中挡回去。
徐不凡道:“赵庄主,生有时,死有地,想死也别太性急,有什么未了的恩仇债务,最好先交代清楚,也免得家里的人措手不及。”
赵跛子气得直跳脚,挥杖又要猛扑,被地叟毛奇堵住了。
徐不凡望着右面之人,道:“这位朋友好生面善,不知西门豹是阁下的什么人?”
那人双目怒视,吐字如刀:“老夫西门貂,西门豹是家兄。”
“啊,原来是西门堡的新堡主,虽说令兄咎由自取,我还是愿意致以最诚挚的歉意。”
“闭上你的狗嘴,老子不吃这一套,今日此来,是为先兄讨命的。”
吆喝一声,率众卫上去七八步,三才会、黑虎庄的人也采取配合行动,包围圈登时缩小,恶战一触即发。
相对地,二老八骏一阵游走,分据血轿四周,严阵以待。
徐不凡傲然卓立,环顾全场,昂首言道:
“三才会、西门堡、黑虎庄,你们三派联手,是纯粹为了寻仇,或是还有其他的企图?”
三才会的地堂堂主詹明秋,目注血剑,朗声说道:“当然另有所图,也是为血书、血剑而来。”
人堂堂主包玉刚加上一句:“更是为十万两白花花的银子而来!”
徐不凡脸一沉,道:“可以,你们都有机会,待我与赵庄主把帐结清楚,再来奉陪。”
银虹一闪,剑身如血,一道寒森森的剑气直逼赵跛子眉心,徐不凡满面杀机的道:“赵庄主,准备好了没有?”
这是什么话,简直没有把赵跛子放在眼内,不禁勃然大怒道:“老夫早就准备好了,准备送你上西天。”
以杖当枪,一轮短刺,借以乱人耳目,待徐不凡欺近时,倏的变刺为扫,专攻下盘,在徐不凡脚下布下一道杖影,逼得徐不凡弹跟而起,落脚无地,只好斜飞出二丈三四。
“杀!”
双脚甫一点地,又是一杖扫来,出手的是司马彪,手中铁杖重逾百斤,存心要扫断徐不凡的腿,徐不凡闪身侧跃,又遇上包玉刚、詹明秋的笔、刀,返转来待要再找赵跛子时,赵跛子已与西门貂联手扑上来。
显而易见,这是事先已经研究好了的战法,三才会、西门堡、黑虎庄的高手,也早将二老八骏困住,主仆分隔二地,彼此呼应断绝。
不由激发了徐不凡的万丈豪情,道:“这样也好,一下子解决更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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