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法阻住未入京者,一旦真确实掌握住他们的人数去处,再请燕亲王派兵围剿。不知徐公子意下如何?”
徐不凡道:“孟前辈所言极是,就委屈断剑门,请司徒人侠全权负责好了。”
司徒俊德为人慷慨好义,做事又果断明快,非仅立即答应下来,抑且马上付诸行动,牵众离开满春园,分头行事去了。
他们六七人才出门,满春园的大门口就被人封锁了,先是一队开路的家将,将所有过往的行旅全部堵住,不得行走,接着是十几名护院壮丁,从门口至龙凤厅,排成二行,有那桌椅歪斜,挡住通路的,一慨踢翻在地,毫不容情。
“有请侯爷!”
“有请郡主!”
随着家将、护院的吆喝声,门口出现一个高视阔步,耀武扬威,相视却矮胖猥琐的干巴老头。
老头的身边,紧偎着一位明艳照人的少女。
是朱玉梅。
徐不凡神色一紧,掌柜的早已迎至门口,一面向后退,一面低声下气的说道:“欢迎侯爷,欢迎郡主!”
德威侯杨百威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兀自挽着朱玉梅,走进龙凤厅。
身后跟进大名保镖来,就守在龙凤厅的门口,其他的人则立在原地未动。
王石娘最看不惯这种作威作福的人,心里边已经不知骂了多少遍,这时说道:“想不到朱玉梅会是德威侯的外甥,这对主人来说,又是一件不小的麻烦。”
高天木道:“又有什么麻烦?”
王石娘道:“你忘了,主人曾说过,在十殿时告杨百威鬼状的人,少说也有一百,而且男女老幼,文武百官皆有。”
徐不凡听在耳中,笑笑,取出一面小型血旗来,道:
“是麻烦,迟来早来都一样,等一下找个机会先给他一面血旗,以示警告,血帖不妨延后,满春园不是杀人的好地方。”
王石娘接过血旗,讶然道:“主人,朱玉梅一定比上官巧云更难对付。”
徐不凡的态度甚为坚决,道:“难对付也得对付,杨百威列名黑名单的榜首,不取下他吃饭的家伙,何以对幽冥的无数冤魂悲鬼?”
满春园的堂倌,皆换上洁白如雪的衣裳,端着银质的餐具,已开始上菜,川流不息的往龙凤厅跑。
王石娘眼尖,见一名伙计,正端着一整只烤鸭从楼下经过,抽冷子拔出小血旗,飕!好准!不偏不倚的插在鸭头上。
小伙计目不斜视,浑然未觉,就这样上了桌子。
德威侯杨百威不明究里,对掌柜的道:“你们满春园的花样还真不少,什么时候开始上菜也要插旗子?”
掌柜的望望伙计,伙计望望旗子,二人脸色大变,谁也不敢乱讲话。
旗子虽小,规格却完全一样,三角形,两根白骨上架着一颗骷髅头,朱玉梅趁舅舅还没有看清楚,便拔了下来,问掌柜的:“这旗子可是你们柜上的?”
掌柜的吓得全身打哆嗦,道:“不是,不是,绝对不是我们柜上的。”
朱玉梅转过头来问伙计:“那是半路被人插上去的了?”
伙计支支吾吾的道:“我……我……我也不知道。”
这下德威侯的火可大了,道:“混帐!给本爵吃的东西你们竟敢如此粗心!”
劈拍!劈拍!左右开弓,打了掌柜的,伙计好几个耳光子,二人皆慌作一团,扑跪在地。
德威侯怒火未熄,对保镖、护院吼叫道:“你们发什么呆,还不快去给我搜,如果这真是血轿主人徐不凡杀人的血旗,就给我就地正法!”
朱玉梅道:“舅舅,这不是徐不凡的血旗,真正的血旗比这大得多,大家都不要动,我去看看是谁在恶作剧。”
话是这样说,她心里边同样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疑云满腹,一走出龙凤厅,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便骨碌碌的转个不停。
徐不凡自在这个时候与她见面,定然诸多不便,向神偷孟元、神探刁钻打个招呼,启开一扇窗子,立与王石娘、高天木一泻而下。
满春园的后面是客栈,数排齐整的瓦房,如星罗棋布,主仆三人正行间,有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传入耳中。
徐不凡愈听愈觉得耳熟,女人哭泣一阵,开始叫骂:
“钟玉郎,你好卑鄙,居然在饭菜之中下了药,把我……把我侮辱,我恨死你了,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
接着,又是一阵哭泣,一阵乱摔东西乱打人的声音。
钟玉郎的声音道:“巧云,不要这样嘛,这是爱的具体表现,我会爱你—辈子。”
上官巧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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