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耳朵会说话的,给我滚一个出来!”
旁边开了一个小门,走出一个红鼻尖腮的大汉来,一见血轿,脸色立变,强作镇静的道:
“江湖上传言,血轿主人言必践,行必果,果然名不虚传,来的不迟也不早。”
地叟毛奇道:
“不必套近乎,开门吧。”
红鼻大汉道:
“欲入千斤庄,先举千斤锁,这是我们千斤庄的规矩。”
天叟丁威道:
“去你的,我家少主既不是探亲访友,也不想以武会友,是来取陈宝泰的项上人头的,用不上这些臭规矩。”
红鼻大汉厉色说道:
“不举千斤锁,就休想进入千斤庄!”
八骏早已按耐不住,正待发作,徐不凡步出血轿,笑道: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既然是千斤庄固有的规矩,咱们入乡随俗,照着他们的规矩办就是。”
首先单脚一挑,千斤锁顺势飞起,右手捞住锁柄,轻轻高举过顶。
接着,八骏二老也毫不含糊,皆先后举起千斤锁。
徐不凡返身入轿,原以为千斤庄主也会照着规矩,开门迎迓,那知痴立良久,竟连一点动静也没有,不禁惹恼了徐不凡,道:
“岂有此理,徐某按规矩行事,贵庄何以食言,如此简慢?”
红鼻大汉道:
“规矩是为四方俊彦而立,千斤庄可不欢迎满手血腥的人。”
砰!缩身入内,连小门也关起来了。
徐不凡更恼更怒,猛喝一声:
“闯!”
天地二叟打头阵,抡起二只千斤锁,照准两扇大门撞上去,庄门坚硬如铁,居然未曾撞开。
四骏又提起四只石锁,准备一齐动手,血轿也跟着抬了过来,打算硬闯,庄门之上,‘千斤庄’、‘天下第一庄’的两方横匾上方,突如暴雨一般倾倒下难以数计的燃油。
不旋踵间,上面又丢下数支火把,嚷!的一声,一下子,庄门外三丈以内,便陷入大火之中。
这事来的太突然,二老首当其冲,全身满布燃油,处处是火,惊叫声中,倒飞出五六丈,就地打滚不迭。
四骏亦有波及,只是情形较轻,相互拍打一下,便告无恙。
血轿在最后,见势不妙,早巳退出危险圈外。如果慢上半步,燃油灌入轿顶,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火势极大,凶猛异常,何消片刻工夫,一座雄伟壮丽的门楼便付之一炬。
扬目望去,千斤庄内却静悄悄地,没再见到半个人。
二老的头发皮肤有数处灼伤,幸无大恙,徐不凡一声令下,血轿踏着余烬,大模大样的抬进千斤庄。
杀!
庄内看似无人,实则伏有重兵,徐不凡甫深入五丈不到,两侧厢房内猛地射来无数飞刀、利箭、金钱镖。
暗器一波接着一波,一拨接着一拨,漫天飞舞,触目皆是,目标皆对准徐不凡主仆,一旦被袭上身宋,不变成马蜂窝才怪。
二老四骏,固可凭本身功力逃过如蝗暗器,抬轿子的四骏,尤其是血轿本身,面积太大,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安然避过。。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血轿顶端,骷髅堆中,乍然张开一把特大号的伞,将八骏二老全部涵盖在内。
这当然不是伞,而是一块以‘天蚕丝’织成的帐幕,中有铁柄支撑,四边有丝线可供收放,徐不凡身在轿中,收放自如早将毕生的真力注入铁柄、丝绳,整个帐幕倏的快速转动,所有的暗器皆被扫落在地。
血轿继续前进,终于在院子的正中停下来。
蓦然,四下里刀光剑影,人如潮涌,血轿立被千斤庄的人围住,猛攻不休,二老八骏全部面向外面,奋力迎战,不许任何人接近血轿。
徐不凡步下血轿,向台阶之上一望,对两位四十余岁,满面红光,身材魁梧,容貌十分相似的人说道:
“徐不凡此来千斤庄,要找要杀的人只有陈宝泰一人,犯不着拿别人的性命当儿戏,为你们作替死鬼,奉劝两位及时将庄丁撤走,免得祸及无辜。”
站在左边的陈宝泰,右边的陈宝山还没有来得及开口,早先露过面的红鼻大汉,从二人身后闪出来说道:
“徐不凡,你死到临头了还大言不惭,千斤庄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油是他倒的,火是他放的,天地二叟的一头白发已被烧成鸡窝,一肚子的火气正没处发泄,同声喝道:
“他妈的,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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