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耳边渐渐传来男人低沉缓慢的嗓音,如和煦的春风,又像温柔的催眠曲,听着听着女孩逐渐进入了梦乡。
陆昭屿讲完数学小故事后,没再说话,因为他听见了手机那头女孩平稳均匀的呼吸声。
这般安静美好,使他舍不得挂断,于是他打开了扬声器,拿起床头柜上的文件,一边翻看,一边静静聆听。
夜色浓重,室内一片安静,只有纸张偶尔被翻动的沙沙声,和手机内女孩的呼吸声,时而混杂,时而错开。
直到女孩突然呢喃了一句:“我不是草。”,室内的安详才被彻底打破。
男人听了这话心头一颤,连忙拿起手机,用他从未有过的温柔嗓音轻轻地哄道:“乖,你是宝,是我的无价之宝,无价之宝啊!”
他看不清小姑娘此时的表情,许是蹙眉、许是委屈、许是难受,不管哪种,都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
所幸小姑娘只这么呢喃了一句后便没了动静,不知他的轻哄是否起了作用。
这一夜,陆昭屿没挂过通话,他担忧小姑娘又会说些类似的话,但令他欣慰的是,后来她一夜好眠,而他纵然一夜没了睡意,这么做却也甘之如饴。
舒槿早晨起床时,发现自己还戴着耳机,而双手仍牢牢握着手机。她坐起身,将手机翻过来一看发现已经自动关机了。
等连接好充电器,打开手机进入微信一看,映入眼帘的是陆昭屿在5:30时给她发的一条微信。
槿槿,你是我的无价之宝。
没有任何前因后果的一句话,却让舒槿瞬间红了眼眶。她终于明白,话,可以多伤人,亦可以多暖人。
再看上面一条显示着聊天时长421:32,7个多小时的语音通话,这说明他给她讲完数学小故事后根本没挂过电话。
她似乎明白了他为何会在她手机自动关机后的不久发来了这么一句话,可能是她梦里说了些什么,至于是什么,她略知一二。
一个快要30岁的男人,为了让她感受到如父亲般的关爱,他不熟练地给她讲着小故事;担心她因梦话而睡不安稳,他开着手机默默陪了她一整夜;即使她的手机因自动关机而切断了两人之间的联系,他却仍在第一时间发出了安慰她,令她为之动容的话。
她舒槿何德何能,此生得遇陆昭屿,又有幸拥有陆昭屿。
......
一年多前,舒槿初初见到郝甜,她是这般笑容灿烂直抵人心的女子。如今不过短短一年多,她脸上再也没了当初的眉眼温软,笑意盎然,取而代之的是眉眼憔悴,神思恍惚。
郝甜突然在店里见到了舒槿,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直到女孩轻唤了声:“甜姐”,她才回神走过去拉住了女孩的手,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小舒,你来看我啦。”
“甜姐,发生了什么?”明明前段时间她们在微信上聊时,她的言辞间还带着欢喜的。
郝甜拉着女孩在椅子上坐下,又去端了份芝士蛋糕放在女孩面前,这才坐在她身边,嗓音沙哑地说道:“我之前一直以为我和他之间就算偶尔争吵,也能很快和好;就算聚少离多,也能长长久久在一起,可天灾人祸谁能料到,他竟在半个月前因公殉职了。”
她的眼里满是血丝,很艰难地哽咽了下后,才又继续说:“而我却在他要离开出任务的那天,和他吵了一架,那天他转身要走时,我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呢?我说走了你就别回来。真是一言成戳,如今他真得再也回不来了。”
舒槿不知该如何安慰她,只能抽了张纸巾,替郝甜擦去脸上的泪水。
“我们年少时相爱,一晃十三年过去了,本以为还有一辈子,没想到却止于十三年。而我成为他的妻子明明才只有五年,我不甘心。”说着,郝甜双手捂住脸,低低地哭了起来。
舒槿默默抱住了面前的女人,轻轻拍着她瘦弱的后背,轻轻地说:“郝姐,想哭多哭会儿,我在这陪你。”
郝甜究竟哭了多久,舒槿也不清楚,只知道松开她时她的双臂微有些僵硬。但大哭过一场的郝甜看着明显比刚才情绪失控时要好得多,如此舒槿才在心底微松了口气。
“不说我了,小舒,你呢?在大学有没有谈恋爱?”郝甜擦了擦自己眼眶里打着转的泪珠,哭过后的嗓音哑得厉害。
舒槿抿了抿唇,点着头说:“有的。”
“跟我讲讲他是怎样的人?”她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口水,清了清嗓子。
“他看似严肃,实则对我很温和。总是竭尽所能对我好,关心我,照顾我,安慰我,保护我,纵容我。”女孩想着她的恋人,眉眼都变得温软了不少。
“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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