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天空阴惨惨的白,风呼呼的刮着,路边上的树哗哗作响。
程明阳到了医院,他提着食盒找到病房,江晚在就在楼道坐着。
见他来了江晚站起身来,“这两天明月需要住院,你多来照顾她。”她跟程明阳交代,然后又说:“一会我自己回去。”
程明阳听了有些迟疑,“马上就要下雨了,还是我送您吧!”
“没事。”江晚透过玻璃往病房里看,程明月还保持着同样的姿势,靠坐在床上看手机。
“你进去吧,我走了。”江晚微微侧头对程明阳说,然后转身要走。
“您……”程明阳还欲再说,却看到了江晚眼神里的坚决,终是妥协,把话憋在了嗓子里。
他在原地目送江晚离开,然后才推门进去。
江晚出了医院大楼,在院子里找了块石凳坐下,她拿出一支烟含上,点燃。
她吐出第一口烟气,透过白烟冷眼看着医院来来往往的人。
她的眸色淡淡的,与常人不同,有点像一元硬币那样的银灰色,但还要更深一些。
她寡着一张脸,神色淡淡,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一支烟抽完,她站起身,朝医院大门走去。
程明阳提着餐盒推开病房的门时,程明月还在低头点手机,见他进来把屏幕关了。
房间里有点暗,程明阳走到床边,把保温桶放在桌子上,打开床头灯。
白炽灯光照亮昏暗。
程明阳的目光顿在程明月脸上。
纵使兄妹两人关系不好,但在看到程明月的伤后,程明阳的心仍是紧了紧。
只一夜未见,妹妹便伤成这般,当哥哥的责任感像是火苗,瞬间腾起。
“谁弄得。”程明阳的嗓音本就是低沉的,这会儿心里有气,话里没带着感情,冷冰冰的,气压很低。
程明月到是一派无所谓的样子:“没什么。”
“你不该这么不在乎自己。”程明阳有点生气,音量不自觉的抬高。
“不用你管。”程明月瞥了眼他,凉凉的开口“你大可继续当着吸血鬼的走狗,不必在这虚情假意。”
“你!”程明阳吐出一个单音,拳头攥起。
程明月冷笑一声。
果然是被戳中了痛点,她早知会是这种反应。
程明阳也注意到程明月的冷嘲,察觉到不该乱发脾气。他强压住情绪,吐出一口浊气,拳也松开放缓声音对程明月说:“我们该好好谈一谈了。”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程明月把头偏在一边,闭上眼不再看他。
程明阳也不在意,径自扯了把椅子在床侧坐下。自顾自的继续说:“这些话我必须跟你说清楚。”
“爸妈走的早,是我把你带大的。我知道你恨吸血鬼,我也恨,比你更恨。”
“我是亲眼看着他们一点一点吸干了爸妈的血,我恨吸血鬼杀了爸妈,也恨我自己没有能力杀了他们替爸妈报仇。”
说的情深意切,程明月有些动容。
她一直都以为哥哥是认贼作父,忘了与吸血鬼的血海深仇。
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心平气和的谈过了,大概是十年来的第一次。
她睁开眼,静静的听。
程明阳逆着光坐,看不清是什么表情,他的声音很平静。“但是江家和他们不一样,在吸血鬼老巢,是江老爷从那些东西的手里救了咱们。”
“那些东西抓了孩子们,要往他们身体里注射血族的血,他们要把人变成吸血鬼,他们才是恶人。”
“他们自称为吸血鬼猎人,但他们猎的是人,他们才是真正的吸血鬼。”
程明阳说到激动出,拳头紧紧攥着,胳膊上的青筋暴起,眼睛里几乎冒出火苗。
程明月第一次听到哥哥说起为江家工作的原因,但这理由超出了她的认知,这是她从来没有想过的。
她垂下头,手指搅在一起。
“你知道我为什么一直坚持要跟着小姐吗?”程明阳问了一句,又自己回答:“因为小姐也遭过他们的毒害,那些人抓了小姐,抽她身上的血,像是从血库取血一样,一袋一袋的抽。”
程明月似乎有些动容,两手手指微微曲起,白色的被罩皱起,抓在手心。
“那时候小姐才十岁,和当初的你一样大小,我看不下去。她是我们恩人的女儿,所以我想保护她,这是我的报恩,我的责任,我发过誓的。”
说到这,程明阳顿了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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