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杰嘿嘿一笑,在地牢第一层的门口站起岗来,不再说话。
过了一个时辰后,天已经渐渐黑了,一个老汉走了过来,头上戴着一顶破皮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
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
整个脊背,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
他的脚步轻快,头上顶着一个高达数米的食盒,这食盒里面的食物,只怕够百人食用。
隔着老远,高杰就闻到食盒里面飘来的香味,高杰突然有点羡慕这地牢里的犯人,因为只从这食盒的外表,就可以看出这里面装的食物,一定不错。
朱再飞看到这个老头一来,连忙迎了上来,笑着开口道:“黑老头,今天这牢饭似乎比以往的更好呀!”
黑老头没好气地扫了他一眼,哼声道:“小猪,你又不是不知道,这地牢里面住的可都是“财神爷”,这牢饭要是做的不好吃,那些“财神爷”使起性子来,吃亏的可是咱们。”
“对对对!这些“财神爷”是得好吃好喝的供着,要不然,怎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掏钱!”朱再飞一边笑咧咧的,一边接过黑老头的食盒,推开牢门,朝前面走去。
而高杰则不在意的扫了黑老头一眼,黑老头那饱经风霜的脸上,布满了深深的皱纹,两只小小的眼睛有点浑浊,他的手,有小薄扇那么大,每一根指头都粗得好像弯不过来了,皮肤皱巴巴的,有点儿像铁皮。
“吱呀”一声,通往下层地牢的大门打开,朱再飞冲着高杰使了个眼色,高杰心领神会,走到最后,等黑老头进去后,跟着一闪身进了大牢,顺手关上了牢门。
一道狭窄的通道,不知从何而来的阴风一阵阵地袭来,让人浑身发冷,两侧的石壁上隔着十几步就插着一支火把,在这阴中被吹得火苗直晃,让这通道里的光线也是时强时弱。
牢里没有一个守卫,两边的牢房,却是有着三六九等之分。
最高等的牢房,是独门独户的院落。
这种院落一般都有着两室一厅,其中还有着一个仆人供住牢者使唤。
次一点的,也是空间广阔的大单间,里面各种生活用品齐全,低调简约,却显得非常舒适。
最差的,就是直接用手臂粗精铁打造的铁笼子,铁笼子里面,除了一张床,啥也没有。
黑老头突然回头看了高杰一眼,一脸奇怪道:“小禽兽,今儿怎么了,往常不都是你主动给那些独门独户的“财神爷”递送食盒么!”
高杰的淡淡扫了黑老头一眼,而眼神和声音一样冷漠:“爷今天没心情!”
黑老头先是一愣,继而重重地把那食盒往地上一放,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你这小兔崽子是不是又去找那个女人了。”这种怒火通常只有长辈看到晚辈不争气的时候才有。
走在最前面的朱再飞连忙拎起食盒,又把有些错位的食盒重新摆好,才嬉皮笑脸地拉住黑老头:“您老消消气,禽兽哥只是一时迷了眼,他今天在那个女人身上吃了大亏,想来以后不会再去找她了。”
黑老头摇了摇头,将“禽兽生的”臭骂了一顿,一脸怒其不争的神情。
高杰低声问朱再飞:“那个“禽兽生的”跟这个老头是什么关系,不就是去找一个女人吗,至少发这么大脾气?”
朱再飞苦笑道:“听说黑老头跟秦寿生的父亲是生死与共的兄弟,秦寿生的父亲死后,就将秦寿生交给了黑老头照看,秦寿生别的还好,就是有点好色,最近迷上了一个女人,但那个女人听说跟咱们的右护法有一腿,和右护法抢女人,你说这家伙是不是找死。”
黑老头取出身上一本发黄的笔记本,上面歪歪扭扭标了不少记号,每一个记号对应一个食盒,他一路边对照,边指使朱再飞将对应的食盒放入对应的牢房。
这应该算是另类的点餐了。
高杰拿起一个食盒,往里面扫了一眼,三菜一汤,汤是血燕人参鸡汤,三菜是爆炒木须肉,清蒸黄金鱼、麻辣海波菜,有荦有素。
这种伙食待遇,就连自己这个玄武王府的府卫都比不上,而且这还不算是最好的伙食。
其中那种独门独户落院里面的住牢者,伙食待遇比之高杰所看的食盒,又高出了一个等级。
这不由不让高杰在心里感慨了一句:天下间最好的牢饭,只怕就是这里了。
随既将食盒放下,跟在黑老头的后面前行。
一路走过,不管是不是那些独门独户的院落牢房,还是豪华大单牢房,又或是铁笼子牢房,看到黑老头走来,都会将一些雾雾碎碎的纸条。
纸条上面的字有多有少,黑老头给他们的待遇自然也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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