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耶,你不觉得,她这样的行为,非常的粗俗无礼吗?”
外面江巧发出的噪音,不过刚刚停下一阵,就再次响起。
很显然,派出去的人没能制止了。
河南王听了,便扭头对屋中奴仆道:
“让世子的人回来,她爱怎么闹怎么闹吧。”
“小孩子脾气,闹一阵就好了。”
“阿耶。”
盛景昶皱眉,但看到父亲看过来的眼神,始终说不出反驳的话。
河南王见盛景昶不说话,这才满意笑道:
“你觉得她很讨厌吗?还是单纯觉得,她这种行为很粗俗无礼?”
盛景昶想了想道:
“晏清县主这人,我派人调查过,除了不拘世故之外,光为人倒没什么。”
“甚至比起京中许多贵女而言,倒是更生动有趣些。”
“只是她终究一个女儿家,这样的行为,委实粗俗无礼。”
“江尚书那样一个人,竟也能纵得她这样。”
起初盛景昶还冷静客观,说到后面,眉毛就忍不住皱到一起。
河南王温和地伸手,将儿子的眉宇抚平,声音含笑道:
“那你就是觉得,人家这个行为不好嘛!”
“可你觉得人家粗俗无礼,她为什么会在这里粗俗无礼?不是因为咱们把人绑来的吗?”
“作为一个俘虏,自然是自救重于一切,人家凭什么对我们客气礼貌?”
盛景昶无言以对,想了想道:
“成大事者,我们这也是没有办法。”
河南王缓缓点头,声音依旧温和:
“可她在努力想办法自救,这对于她来说,也是在成大事。”
“不过是立场和行事方式不同,何必苛责他人?”
盛景昶多聪明的人,身在局中不清楚,河南王一点自然便看开了。
想了想,同自家父亲说起正事道:
“这样闹下去,她怕是不能放在家里。”
河南王点点头,想了想道:
“无妨,今日且让她发泄,明日我自会同她说好。”
盛景昶眼神未动,躬身一礼后,便准备起身离开。
只是他脚下步履踌躇,想了想,还是直接问道:
“阿耶,你是不是还是不愿意,让我去争那个位置?”
河南王没有回话,只淡笑着冲盛景昶挥挥手:
“去吧,你身体还没恢复好,不能太过劳神。”
盛景昶其实还有很多问题,但他太了解自家父亲的性子。
问了一遍,如果没有回答你,那你无论问多少遍,都不会回答你。
别看他父亲,总是一副玉面书生的模样,实际上心中筹谋,世间少有人能及得上。
这边父子俩夜谈结束,江巧那边的动静,也停了下来。
双手拄在长刀刀柄上,正大口大口喘气。
啧,这刀也太沉了,她到底是在折腾别人,还是折腾自己啊?
中途确实有人来阻止,但就她发疯的架势,也没阻止了。
但没一会儿,又来人将阻拦她的人叫走了。笔趣阁
让她原本看起来像发疯的行为,瞬间变得像发傻。
甚至连寸步不离,生怕自己逃跑的护卫,都退开得无影无踪。
累得不行,再也抡不动长刀的江巧,总算停了下来。
但是离开前,还不忘为自己强行挽尊道:
“嗐,第一次也不能练得太猛,劳逸结合才行。”
说完,哐地一声,将大刀扔下,拍拍手往自己住的寝室走去。
当然,途中还不忘随口吩咐道:
“给我准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值夜的奴仆,已经见过河南王对江巧的态度,自然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等江巧左挑毛病又挑刺,挑得实在没得挑之后,总算沐浴梳洗完毕,这时候天边也泛起白线。
见江巧不打算睡觉,王府婢女便问道:
“娘子要吃早膳吗?婢子去给您端来。”
江巧刚要点头,想到昨晚那一通闹,眼珠子一转道:
“不必了,我先去给王爷请安吧。”
说完也不等婢女反应过来,提着裙摆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这个点,王府除了这位新来的主儿,就不是任何一个主子起床的时间。
看到江巧冲出去,那婢女的心都要吓得跳出来。
奈何泡完澡的江巧,精神头已经养了回来,不仅步履轻盈,速度更是一等一的快。
等后面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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