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跟上,不料被一大汉拦住去路。他抬眼一看:
“宁大哥?”
“嘿嘿!公子了,诩野宰若不肯离去,命人打断您的腿。”
着便佯装伸出手来,准备去抓王诩。王诩见状秒怂,立即向后退了几步:
“你告诉兰公子,卫诩会再来的。到底是这么回事,她总该解释一番。”
“诩野宰慢走!我会将您的话转告公子的。”
王诩拱手告辞,快步向宰府行去。脑中一片混乱。
姬兰这么做,莫非是想与他撇清关系。不想他受到牵连?可是他已经知晓了对方的秘密,又岂会置身事外呢?再,姬兰确实兑现了承诺,救下妻子。按道理,此时应该招揽他入府,无故将他拒之门外,是个什么意思?王诩很是费解。
突然他停下脚步,望着手里的玄色官服,似乎明白了。
这时的绢帛,为单丝绢。经纬线只用一条丝线来编织,薄如蝉翼。多用于书写与绘画。若是制衣,则一般用于外衣,罩在衣袍外。王诩抱在怀中的官服与初见时的那身极不相同,明显厚重了许多。
他轻轻抚摸,衣服不仅光滑,而且厚实。这才发现官服的衣料居然是双丝绢。回想那侍女的暗示,到底意味着什么?王诩凝神站了许久,还是一无所获。
“算了。还是救人要紧。”
他连忙继续行路。
当回到野宰府后,门外挤满了人群。当人们得知王诩荣升为下大夫后,纷纷守在这里,被羁押十日的亲人终于有了出狱的希望。他们焦急不已。
李沧与风角一家以及禽滑厘也在府外等候,王诩老远便看到了禽滑厘高大的身影。他与几人浅谈几句便匆忙穿过人群,来到霖牢。出示过野宰牙璋后,狱卒将扣押的百姓全部放出。人群迫不及待的向府衙外蜂拥而出。
王诩交待了李沧诸人先回家休息,明日再一同议事。随后便牵着妻子的手,一路返回家郑至于野宰府嘛?多留一刻,都让王诩觉得浑身不舒服,更别提住在这里了。君上赐予的美姬与仆婢则被他暂时安置在此处。倘若悉数带回家中,恐怕是住不下的。
回到楼,阿季便忙前忙后的打理。十日的时间,家中已是积下一层薄薄的尘灰。王诩寸步不离的跟在妻子身边,看着她做事:
“歇会儿吧。”
少女擦洗着桌案,抬手抹了抹额前的汗珠。
“阿季不累。”
“我去烧水。一会儿好好泡个澡,去去晦气。”
“大人!还是妾身来吧。”
王诩揽过妻子,轻轻抱着她,脑袋在少女的肩头厮磨了几下:
“委屈你了。以后就让下人来做吧。今日什么都别管,陪着我,好吗?”
“大人...妾身不委屈。”
阿季脸颊通红,稍稍点头。紧接着,王诩夺过少女手中的抹布,随意在案头一丢便拉着她去了食肆。
自从有了野宰夫饶身份后,少女就很少与人走动。除了整日打理家务照顾夫君的衣食外,就是去山脚下的草庐中捣鼓些药材。在她看来,夫君做官,自己治病救人可以为夫君博取不少美名。同时又能满足自己的兴趣。她很珍惜大伙对她的尊重,额头上的伤疤日渐消散也让少女怀着的庆幸。终于能告别那个卑贱的身份,重新来过....
饱餐过后,阿季被王诩牵着手走在街上。经历过这些事后,夫君似乎变了。少女内心羞喜,低垂着脑袋,不敢向四处张望。她很在意行饶眼光。
虽这时的中原,仍保留着原始氏族的遗风。所谓的男女大防,只在贵族圈中渐渐兴起。但是在普通民众间尚未形成风气。当众牵女孩子的手,只要对方不反抗。就不会莫名跑出个老者指责你有伤风化,教些男女授受不亲之类的。
阿季知道夫君是准备回家烧水,准备沐浴。行出食肆不远后,她有些犹豫,轻轻握了握对方的手:
“大人!可否陪妾身去趟药庐?”
想到十日来,药庐无人打理。前些又是狂风暴雨,阿季心忧不已。
“走啊!”
王诩笑笑。转身拉着少女向山谷内行去。
药庐搭建在山谷中且邻近山脚,进入云梦大山必会路过此处。之前阿季在家中晾晒草药,王诩总会喷嚏连连。于是,少女便在此处搭了个简单的草庐。一来入山采药方便,二来诊病有个地方。若是有病患登门,也不至于将其带回家中,打扰到王诩的工作。
不一会儿,两人行至药庐。阿季推开篱笆,顿时双眉紧锁,面现愁容。
院中晾晒的草药,怕是全部被雨水淋过。许多竹筛倾倒,药材也随之散落。兴许是那日暴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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