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皇宫,沐浴在宫闱内的阳光下,感觉异常压抑。
他怔了怔,随后自嘲般摇了摇头。
他还在期待什么吗?
他背过手,直径的朝华阳宫而去,步履略显沉重。
自打母妃逝去,他便再也没有机会去到华阳宫,久而久之那里已经成为了他心中的禁区。
华阳宫前,轩辕昊微微有些吃惊,他敛了气息,盯着远处。
一抹佝偻的身影,显得老态龙钟,一步步颤颤巍巍的推开了华阳宫的大门。书香
父皇来这里做什么?
轩辕昊心中微微有些诧异,屏住气息提脚跟了上去。
到了华阳宫内,皇帝埋首在殿内一副丹青上,茵茵啜泣起来,佝偻的背部疲态尽显。
“爱妃,你为何早早的离朕而去?你知道这些年朕是怎么度过的吗?”
说着,他掩面抹泪,用衣袖把丹青上的灰尘拂去,分外伤心。
轩辕昊隐约听见了皇帝嘴里提到她的母妃,在好奇心的趋势下,他有走近两步。
难道父皇知道他母妃的死因?
皇帝枯槁的手指细细的摩挲着画中人的脸颊,浑浊的老眼弥漫着水汽。
“你走后,便无人懂朕了,朕连找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如今昊儿也不在了,朕忽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画卷上的绳子断裂,丹青一下掉落下来,皇帝连忙接住。
“爱妃这是在怪朕吗?怪朕没有照顾好昊儿吗?”
他捧着画卷,满眼深情,目光却有些呆滞,一下子苍老了不少。
轩辕昊躲在不远处,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莫名生出一丝丝感伤。
父皇虽对母妃用情至深,但是他终归没有保护好母妃!
轩辕昊敛去眸底的悲伤,目光幽远深邃,他缓缓望着天空,风干了眼底的湿气。
这么多年来,皇帝对他的冷漠已经让他彻底心寒了,偏爱轩辕齐众所周知,他如何能不怨?
轩辕昊躲在角落里,等皇帝落寞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华阳宫,他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从腰间摸出一把生锈的钥匙,他捏在手中细细的摩擦着。
这钥匙多年来他都随身携带,如今却早已锈迹斑斑。
轩辕昊打开了肖妃生前的寝殿,脚下有些凝重的踏了进去。
殿内依旧如故,翠绿的屏风上面的浣纱美人早已退了色,凭窗的吊兰已经枯死,早已风干,一触即碎。
还有那绯色的门帘,被尘埃染了色,毫无生气垂着。
轩辕昊环视四周,触景伤情,他眸光在这些昔日的旧景中来回穿梭。
突然,闪着银光的角落吸引了他的注意,轩辕昊抬脚走了过去。
窗帘下的一隅,几颗细碎的钻珠藏在下面,免去了尘埃的打扰,依旧光亮。
他伸手拾起钻珠,在手心左右转动,忽而余光瞥见一角的一缕青丝。
青丝细长,乌黑光亮,一如他母妃生前那一头柔顺的秀发。
他记得母妃常年素面朝天,发间的点缀永远是那一支白玉木兰簪子而已。
轩辕昊又细细的审视了一番手里的钻珠。
这种质地上乘且形状浮夸的珠宝,向来不是母妃的所爱,殿内怎么会有这些呢?
忽然,蒙尘的壁炉前一串佛珠闯入他的视线。
他拿起久违的佛珠,从腰间取了手帕细细的擦拭着上面的尘土。
母妃喜静,这一串佛珠自打他记事以来,就常常看到它盘在母妃手中。
轩辕昊脑海中灵光一闪,又细细的看看佛珠和手里的钻珠。
他记得皇后那里也有一串一模一样的佛珠,这钻珠莫非是皇后的?
若说是皇后的,那也不奇怪,当年母妃与皇后相交甚好,常常来往落下这钻珠也不足为奇。
也多亏了有皇后相伴,不然母妃在这宫中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轩辕昊将钻珠和青丝用手帕包起收到怀中,长叹一声后出了华阳宫。
在经过御花园的湖心亭时,一抹雍容华贵的倩影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他背着手,顺着湖心石桥走了过去,心中微微有些诧异。
这不是皇后吗?她怎么在此?
走近些,轩辕昊才看到皇后的身前摆了祭坛,上面燃着香,烟雾袅袅升起。
想到皇后与他的母妃相交甚好,他便毫无顾忌的走上前去。
“皇后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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