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之高氏物语

第十一章桀虎纣龙伥鬼从(2/3)

只能在心底安慰自己。同样遭遇的并非他们一家国人众,大兵所杀到之处,全村百姓往往悉数遇害,无一不是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至少犀川水贼还有机会筹钱,帮被掳走的百姓赎身不是吗?

    这种在非合战情况下的‘人取’行为,几乎可以说是公开进行的。

    无论是在合战进行时,还是结束后,两军士卒都是争先恐后的掳掠临近村落的百姓,由于年轻男女和适龄孩童的卖价特别高,作为‘人取’的首选,一直都是士卒们哄抢的重点。

    ‘人取’的凄惨状况,通过‘满载而归’的商队,传遍北陆、东山、东海三道,甚至惊动近畿,让天下对关东两家大名的残暴,无不感到骇然。

    京都御令史官更是郑重记录武田、长尾两家在信浓国北的所作所为——“生取豪夺,无论男女;邻乡旁村,付之一炬;富家豪宅,抢掠一空;资材杂具,悉数滥;‘桀虎纣龙’,其罪大焉!”

    尽管武田、长尾两军都多次明令禁止掳掠以及‘人取’等违反军纪的行为,但实际上由于士卒穷困和拖欠座商钱财。

    即使作为指挥全军的总大将,武田信玄与长尾景虎两人,在面对士卒们在战场内外的种种违反军纪的行为,也无可奈何,感受到长久出阵,耽误农耕的足轻的怨恨后,唯有放任士卒通过劫掠来发泄平息,於是干脆就默认。

    如此一来,军纪荡然无存,劫掠、‘人取’等行为,几乎成了两军士卒获取战利品,弥补出阵亏空的最佳方式,两军士卒相遇,往往会默契的划分好劫掠范围,然后各自退走的行为就不难理解了。

    同时贼寇、浮浪等鸡鸣狗盗之徒,也如同夜行的百鬼一般闻风而动,纷纷向战场蜂拥而至,将遗落在战场上的死尸身上的盔甲,武器剥取下来,用来武装自己的团体,然后向逃亡山林躲避的百姓,发动袭击,加入劫掠的行列,经此一劫,本来已凄惨至极的北信,更加显得荒凉。

    隶奴交易最活跃的地方,当属陆奥、北陆、山阴、九州等地的边境地区,青壮隶徒大多沦为‘秽多非人’,从事农耕。畜牧、薪柴、开矿等苦力杂事;年轻女子则相貌姣好的则多被贩卖到扬屋游馆中供富家躏玩,下场凄惨,最不幸的可能还会被九州大名转手卖给南蛮人,带去吕宋等没有佛陀的未知可怕的南蛮地方。

    按照惯例,在隶奴发卖前都会派人向周围村落放出消息,让各家国人、村縂以及百姓过来赎回自己的亲友。

    但是对于那些家毁田失,赤贫如洗的农民们来说,即使辛苦劳作一辈子,也未必凑得齐那笔用来赎回自己被掠取家人的巨额赎金。这时候,就需要平日受到百姓们拥护和奉养国众、豪族和縂领站出来肩负责任,花费巨额钱粮赎回自己的领民,这算是大名变相对国人众的一种强硬勒索。

    其中不乏有豪族吝啬,拒绝支付赎身钱,但丧失声望荣誉和百姓拥戴的武家,很难在这个战国乱世里存身,所以即便真的有这种视财如命的蠢货,也很快就会家门破灭,其次就是赎回百姓的豪族,将百姓聚集起来发动国众一揆,来讨伐大名的残暴行为。

    原本从属武田军配下的豪族纷纷变节,并不是多么心向村上义清,只是武田军劫掠了他们治下的村落,不论是为了家名还是实际利益着想,这些豪族们都必须做出些什么,向百姓和其他国人证明自己将会用武力,来合理维护‘不输不入’这项幕府承认的权利。

    武田军暗地里要将‘人取’来的百姓,不论男女,悉数生擒运回回甲州,以二至十贯不等的价格分别出售。

    当时得到风声的横山清岳,赶忙携带赎金闻讯赶奔武田军辎重大营,经过一番讨价还价,苦苦哀求后,才缴纳一大笔钱粮,换回被掳走的亲人。

    据说那一次将要发卖的‘人取’百姓,男女老幼加起来,人数甚至超过五千人之多,而守军还不见得有五百人。

    而长尾军那边则由松原氏出面,如果说武田信玄军只是无组织、无纪律的行动的话,那长尾景虎手下的部队则是有目的进行大规模‘人取’。

    首先士卒会以三十文以内的低廉价格,将捕获的百姓卖给兵佐,再由兵佐加价卖给兵曹,兵曹再翻一倍的价钱,卖给长尾景虎这位统辖所有贩卖工作的总大将,最后由这位‘越后义将’再以高价贩卖给游商人贩。

    真正做到了让‘人取’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行为,变成集体化的军事行为,让全军上下雨露均沾,都能在‘人取’中获利,补贴家用。

    从某些方面来说,在佐久城侃侃而谈,要用劫掠来逼迫长尾军的朝比奈信置,确实有些纸上谈兵,当然也可以说武田、长尾两家的‘人取’程度,太过于彻底,抢在远州杂兵来到之前,就不管不顾,将这块日后可能会成为自己领地的沃土,焚毁一空。

    有这种毫无仁义、丧心病狂的行为,谁还敢相信武田、长尾两家的任何承诺,犀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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