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这下是真怕了,她原本想用风义山庄的名义让自己此次出行合理化。
可没想到这反倒是成了自己被人拿捏的把柄。
她可不敢去风义山庄对峙,因为这样一来,她连最后的栖身之所都没有了。
“姑娘饶命,奴婢错了!奴婢有眼无珠,请姑娘多多包涵。”
此时就算再蠢,也已经明白,自己是没机会见到夜王进那夜王府的。
因为她都在这喊半天了,夜王殿下竟是连一句话也没说,所以,风义山庄就是她最后的栖身之所,万不能再没了。
但秦朝露早已不想放过她了,“还是去趟风义山庄找庄主问个明白的好,反正我也有空闲,庄主和夫人也空着,应该乐意管管这桩闲事。
车夫,把她带上来!”
那车夫跳下车,将那丫鬟提溜上来。
丫鬟费劲心力的想挣脱,无奈力气没有车夫大,竟被车夫拽上车,扔回了风义山庄。
风义山庄内务都是赵蕴文接手,得知丫鬟干的这种丢人勾当,又是勾引自己的妹夫,自然是不会善罢甘休,当即喊了人牙子将人发卖到勾栏瓦舍里,当天又下了规矩不准任何人再有此有辱庄子的劣迹。
“阿斓,要不住一晚再走吧。咱们姐妹两说说体己话。”赵蕴文看向秦朝露,视线里半是抱歉半是不舍。
她很抱歉方才的大好机会没能好好叙叙姐妹情,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个机会,她只想抓着阿斓说说体己话,不谈仇恨。
但秦朝露却不想跟她谈。
秦朝露自小生活在那种不堪的家中,生性敏感,只要一有人对她不好,她就对这人竖起绝对的警戒心,不会再接近一步,对赵蕴文也是如此。
“时候不早了,我们得早点回去。老太君来信催了好几次了。”
夜流怀兴致颇好的听她说瞎话。
“那就呆一小会,就一会,这样,也不可以吗?”赵蕴文目光小心翼翼地看着秦朝露,期盼着她的回应。
秦朝露看了夜流怀一眼,夜流怀没意见,她才叹口气,答应了。
姐妹两在前院石凳上坐了会。
夜流怀没事干就去看看温如玉。
温如玉被照顾得很好,被子盖得严实,桌子也被搬到了床前,桌上吃喝都在,方便没人照顾的时候,他能自己伸手去勾。
前院,赵蕴文拉着秦朝露的手,笑得格外宁静,“我见过你。你小的时候,我抱过,你那粉嘟嘟的小脸蛋像极了棉花糖,我还亲过。”
说着,她忍不住回忆起很久远的事情。
秦朝露听她说起自己,才有了点亲人之间微妙的亲切的感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内心平静又憧憬。
赵蕴文说,“我们赵家嫡系就只有我爹和你爹两个。我爹又只生了我一个,所以我在家受尽宠爱。
当我知道我二叔,也就是你爹在外娶了媳妇还生了个孩子,我就偷偷央求你爹带我去看看。
你爹谁也没带,只带了我一个,我们还拉钩约定谁也不准说出去。
于是我见到了你和你娘。”
“我娘长什么样?”秦朝露迫不及待地问。
赵蕴文想了想,“你娘很美,五官似刀刻斧凿一般,下巴尖似瓜子。
怎么说呢,就好像所有最好的五官都集中在你娘一张脸上。她喜欢披头散发,但头发特别直。
她的眼睛大大的,感觉比一般人的大眼睛还大。不过眼皮有些不自然。
正常人的眼皮都是紧贴眼球,她的微微撑开。我也说不清是为什么,不过很特别。就是因为特别,所以这么多年过去了,我还记得。”
脸似刀刻斧凿,下巴尖,脸皮不正常,那不是——医书后面写的易容术吗?
就是那种血淋淋的,需要通过工具切掉什么,又或者垫点什么的易容术吗?
她明明记得现有的器材根本做不到这些,但是通过赵蕴文口述得知,在她很小的时候,她娘就已经做到了。
她娘是文国人,而据说奇人异事最多的北冥又是锦国和文国交界之地,难不成文国才是奇人异事最多的发源地?
秦朝露心里已忍不住对文国产生好奇,同时又好气赵蕴文就没有对这种奇怪的现象产生过好奇和怀疑吗?
“既然我娘这么特别,你就没问过我爹为什么?”
“没问。”赵蕴文摇头,又笑道,“因为我当时就没多想。”
秦朝露,“……”线索又断了。
不过据说贺大夫去了北冥查找线索,那么只能等贺大夫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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