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妈妈,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柳梦妍道。
“王妃请说!”龚妈妈道。
“若是我让你去见萧小婉,你能辨认出她来吗?”柳梦妍道。
“老奴愿意试试。虽然事隔三年了,但是老奴对萧氏姐妹印象颇为深刻。”龚妈妈道。
柳梦妍点点头,又与龚妈妈闲说了几句话后,便让她回去了。
“王妃,不早了,奴婢伺候您洗漱了吧!”碧桐见她坐在那里不说话,遂道。
“碧桐,要如何才能将娘亲和清德接出来呢?”柳梦妍叹息一口气道。这样的话,她也只能跟碧桐这几个丫鬟说。刚刚她本想跟龚妈妈说此事,最终还是没开口。
“若是老爷突然去外地上任,或者老爷离家,王妃再将太太和少爷接过来,那也无人敢说什么不是。”碧桐道。
柳梦妍脑际一道亮光闪过,对碧桐道:“你说得不错呀!”
“王妃,可是老爷在京城做官做得好好的,怎么会去别处呢?”碧桐道。
“春闱不是开始了么!春闱之后,就是官员的调度。”柳梦妍道。
“王妃的意思是让老爷外调?”碧桐道。
柳梦妍点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夜深了,柳梦妍让丫鬟伺候自己洗漱,便上了床。
子夜时分,她睡得正香,突然外面传进一阵喧闹的声音。
“来人,快来人,王妃住的归兰院走水了……”
敲锣响鼓里,院中已经睡下的丫鬟嬷嬷在一声咋喊里,纷纷忙不迭得披上外衣,手忙脚乱得朝冒烟的地方奔过去。
屋里守夜的碧桐和秋芸警觉地醒了过来,望着窗口昏黄一簇的火光,立马起身披上衣裳。
“碧桐,外面怎么回事?”这么大的动静,柳梦妍自然也醒了,抬手撩起床帘问道。
碧桐忙上前回道:“王妃,夜深风寒,小心着凉,不如奴婢先出去看看具体情形?”
“我听着是院里走水,还是我同你一道去。”
话音落下,柳梦妍双脚已经落在绣鞋上,碧桐忙拿过一件披风,正要服侍她穿上,突然一道黑影从屋梁上落下。
电闪石光间,一柄在烛光下冷冷透着寒气的剑,直指柳梦妍颈间。
“啊!”秋芸吓得差点落了手里的烛台。
烛光摇曳里,女子一身黑衣,手持长剑,剑光闪闪,浑然透着冰冷森然的寒意。
“别说话,否则仔细你们王妃的命!”
秋芸跟碧桐面面相觑,不约而同抬手捂住自己的口鼻,表示绝不多言一句。四目紧张得盯着横在王妃雪颈上的长剑,柳梦妍只瞥了眼,视线便落在持剑之人面上。
尽管对方面上蒙着一方黑巾,大半张脸完全遮盖主,只余一双眼睛露在外面,但柳梦妍一眼便认出了她是谁。
沧月,拓跋烨泽手下的杀手。
想到上一世沧月对拓跋烨泽唯命是从,柳梦妍暗道:难道密约之事已经把拓跋烨泽逼到铤而走险的地步?这般急不可耐了,入府要她的命?!
“逸王妃如此镇定,莫非当真不怕死?”
话音落下的瞬间,柳梦妍几乎感觉到横在颈间的长剑又近了几分。
一时间只得收回心里的揣测,专心应对眼前之事。
“本妃长盛侯府嫡出之女,陛下钦赐的安平县主,逸王妃,今日你敢碰本妃分毫,势必死于逸王剑下!”柳梦妍说着淡笑一声,吐出两个字:沧月。
原本神情冷漠的双眼,在柳梦妍最后一句轻飘的话音后,瞳孔顿时一缩,沧月不敢置信得望着对方。怎么可能,堂堂逸王妃怎么可能认出她,甚至知道她的名字!
一个慌神,柳梦妍如愿拖延到匆匆赶来的拓跋泽言。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脚步声,沧月知道时机错失,迅速放弃任务隐身遁去。
哗啦,门响了。
望着满脸焦急踏进屋门的拓跋泽言,生死一线后,柳梦妍本能得飞奔而去。听着对方真切的心跳,柳梦妍高高悬起的一颗心方落了地,“他派人来杀我!拓跋烨泽派人来杀妾身!”
拓跋泽言眸光一紧,握紧拳头,柔声问道:“别怕,告诉本殿,怎么回事?”
柳梦妍慢慢平稳了呼吸,“在殿下到来之前,有刺客潜入归兰院。”
拓跋泽言颤抖着声音,又道:“为什么,王妃一眼就认出那是拓跋烨泽派来的刺客?”
柳梦妍一时哑口无言,重生而来是她最大的秘密,她还不能告诉拓跋烨泽,目光微闪道:“这只是妾身的直觉,只怕五皇子已经知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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