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风头。”
“确切地说,我想抢新郎的风头。”欧天姿说着又开始不耐烦起来,“总之你帮我参谋啦,我应该怎样穿才能显得特别又不失礼?”
毕非焉看了几眼她的短发,沉吟半晌,说:“你有没有尝试过中性打扮?”欧天姿顿时感兴趣,“说得具体点。”“比如我,长发,穿长裙,刻意装扮出一种陰柔气质来,那就是对性别界线的颠覆。而妳,留短发,有没有想过穿西装,打领带?”
“对啊!”欧天姿飞快地吻了记他的面颊,“好孩子,这个点子棒极了。我这就去试试。”
十分钟后,从试衣间走出来的欧天姿让人眼睛一亮。
白衬衫,黑西裤,方头皮鞋光可鉴人,再配上一条丝绸做的,比普通领带大了一号的黑领带,半垂半飘于胸前,恰如其分地展现出主人清新明爽的干练气质。欧天姿照镜子时,连自己都感到很满意。
“请你来当我的顾问,真是没选错人。谢了,到时候就这样穿着去。”作为答谢,欧天姿又俯身亲了毕非焉一下。
毕非焉将她的兴高采烈看在眼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泛起丝丝酸酸的味道,“妳……好像很在意那个新郎,他的婚礼对你来说真的那么重要?”
欧天姿一怔,知道他误会了,便一边走进试衣间一边答道:“我在意的不是新郎,而是新郎的父亲。”
“秦大律师?”
“嗯。有点小小的虚荣心以及报复心理吧,很想在他面前展现出最完美的自己,把他的两个儿子都比下去。”试衣间的门再开时,欧天姿已换回愿来的衣服,坐到他身边说:“很微妙的心理,有时候连我自己都分不清楚是妒忌,还是羡慕。”
“为什么?秦方不是妳的老师吗?”
欧天姿看了他几眼,抛下一句话后去柜台付账,留下毕非焉整个人一震。
她说的是:“不,他是我爸爸。”
“那辆伊兰特……是我爸爸送的。”
“17岁时妈妈因病去逝,那时我第一次见到我爸爸,他支付了医药费和出殡费,那是他惟一为妈妈做的事情。然后他知道我考上了B大,送给我一只钢笔当礼物。”
“当我发现他可以助我成功时,我选择了坦然自若地以另一种身份与他接触,我能有今天这样的成绩,和他在暗地里给我的帮助是分不开的。”
“当时那种感觉是很怪异的,怪异得根本形容不出来。我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感动,还是应该觉得委屈。最后我跟自己说,就这样吧,他爱妳,但他不能认妳,就这么简单。”
在韩国烧烤城那天晚上欧天姿对他说过的话一一回现,原来她所说的爸爸就是秦方。
那样与自己的亲生父亲相处而不能相认,参加父亲的寿宴和自己同父异母的哥哥的婚礼,却是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天姿她,必定很痛苦吧?
毕非焉一想到这些就觉得难过,比他自己经历这些事情还要难过,因此当他看着在柜台处笑意盈盈坦然自若的欧天姿时,心中涌起的不知是何感觉。敬佩,怜惜,皆而有之。
“这里的衣服好贵,刷了我近万元,这要在以前,想都不敢想。”从精品服饰店走出来时,欧天姿跟个没事人似的对他抱怨说,对刚才的话题只字不再提。
她不提,毕非焉当然更不会提,但看向她的目光里,或多或少还是带了些许悲悯之色。最后搞得欧天姿不耐烦,发火说:“你那是什么表情?干吗这样看着我?”
“我……”当他要开口说话时,她却又阻止他,“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过我现在心情不错,你可别来搞破坏。对了,你觉得我的厨艺好不好?你今晚想吃什么,点菜吧,我做给你吃。”
“吃什么都可以吗?”毕非焉慢吞吞地问道。
欧天姿很爽快地点头。
“好,我要吃妳。”
欧天姿转过头,静静地看了他几秒钟,最后扬起唇角说:“好啊。”
她的落落大方再度令毕非焉刮目,就像那天晚上一样,他本来只是想趁她睡着了偷偷亲她一下,亲一下就好,没想到最后反而是她主动演变成最后那个样子。
这个女人多么与众不同,她不矫柔造作,也不伪装善良,她乐观奋进,不会怨天尤人,她的坚强让人忽略了她的脆弱,她的能干让人漠视了她的孤立……这么与众不同的一个她。
毕非焉望着观后镜里的欧天姿,缓缓道:“妳知不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
“你在想什么?”
“我很感谢那帮警察,因为他们误以为我是凶手,将我送上法庭。”
“傻瓜。”欧天姿笑,眉梢眼角尽是宠溺,“这种事情别人避之不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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