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报希望:“小姐随便学学,勉强过关便可。”
“我怕我上课会睡觉。”
“不要打呼便可。”徐荣婵已经彻底放弃了。
说话间便到了女学馆门口,徐荣婵将装书本与笔墨纸砚的箱笼递给我道:“奴婢就送到这里,小姐自己进去吧。”
她是太后的人,的确不太适合出现在此处,我便自己拎起箱子进了学堂。
教学的夫子还未到,学堂里约有二三十个年轻女子,每个身边都带着一个丫鬟。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聊天,叽叽喳喳的活像一个戏园子。
我找了个角落悄悄地坐下,身边几个正在讨论着什么的女子突然噤声,眼中满是惊艳之色。
我时刻谨记徐荣婵的教诲,冲她们颔首,露出一个体现皇家威严的微笑。
她们表情更夸张了,就如早上等待三哥的女子般,拍着自己的心口痴笑。
大约情绪是会传染的,其他女子见她们不说话便也看过来,见了我纷纷一副惊为天人之色。
只剩下最前面一小撮几个人围着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说话。
一穿着翠色裙子的女子曰:“怎么还没来啊?”
另一身着水红色罗裙的说:“大约是不认识路吧。”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连个路都不认识。”另一个道。
“嘘——小声点,她可是会当街打人的!”
嗯?这帝京当街打人的……
“打人?那是她下毒我兄长才着了她的道!真不知道陛下怎么想的,如此毒妇还让她到女学馆来,她也配!”
……原来是蒋铎的妹妹。我闻言眯了眯眼,记下了,这个梁子结的,挺大的。
“不就是有个会打仗的好爹嘛!”又有个女子道,“爹爹说原本朝堂上对定远侯并无多大意见,如今倒好,自从她进京以来,一天不见人参一下定远侯都觉得不习惯!简直太好笑了!”
……爹爹,是女儿不孝。
被她们围在中间的女子终于发话道:“好了,休要在背后说别人了。”
就是,有本事当着本小姐面说啊!额……确实是当着我面说的。
翠色裙子不服气:“霜宛,你休要这样,自从她进京之后,煜王殿下找你都找的少了!”
?!嗅到一丝奸情的味道?
“煜王殿下与奴家有何干系呢?”那女子说道,语气中透着丝丝怨气。
“就是,那煜王就是个闲散王爷,一辈子没出息,幸好陛下赐了婚了,”那水红色道,“不然霜宛都不知道如何拒绝他!”
蒋铎妹妹道:“是呀,一天天不是遛鸟就是喝花酒,有点钱都被败光了,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你莫要被他那副皮囊骗了。”
叫霜宛的女子被她们说得要哭了:“他……并非你们想的那样……”
“霜宛!你怎会如此死心眼,他不过是救过你一次,难不成你还真以身相许?”翠色女子恨铁不成钢,“凭你的家世相貌才情,什么样的男子不倾心于你,何必去与一个小丑八怪抢那不求上进之人!?”
喂!说话归说话,骂安丞炎不带上升到攻击本小姐的啊!
听了半晌我是捋清楚了,大约是安丞炎不知何时救了这个叫霜宛的女子,这女子与他相互倾慕,就在即将私定终身之时,圣上与我横插一杠子,来了个棒打鸳鸯。一对有情人生生被拆散,二人只能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啧啧啧,果然话本源于生活而又高于生活,少时不知话本意,再读已是本中人。
好一对苦命的鸳鸯!
好一个烂俗的桥段!
我觉得我有必要安慰一下她,以我身体情况,这撒手人寰的日子也不远了,她只需耐心等待,不日便可与安丞炎双宿双飞,切不可冲动嫁人。
“不就是顺手救了一命嘛?那就是情根深种了?”坐我身边的一个圆脸女子道,“奴家可是听说煜王殿下对定远侯家四小姐贴心备至,就连那成天不理人的八皇子都对她亲近得很呢!”
我三哥说,当面夸你的人不一定是好人,但在人后夸你的绝对不是坏人,这个小圆脸说的并非事实,这份仗义我是记住了。
她的言论引起了对方强烈不满,水红罗裙道:“你懂什么?!煜王就是想通过霜宛攀附首辅,首辅是何等人,岂是他能攀附上的,如今有了现成的高枝,自然上赶着去讨好了!”
原来这霜宛是秦相的女儿,内阁首辅与定远侯,这实力一对比,安丞炎可亏大了。
“就是,可笑定远侯泥菩萨一个,那小丑八怪又要死了,他这如意算盘怕是要打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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