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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丞炎修长白皙的爪子在眼前挥动:“本王问你话呢,发什么愣?”
我这才回神道:“就是讨论到了呗,若是墨轻染的师父在说不定能治好我的病。”
安丞炎遗憾地看我一眼:“听说脑残是遗传,无药可医。”
……骂我可以,为什么要带上父母?!
“你今日不要去户部吗?”
“不必,本王被革职了。”
?!什么情况?
“户部的人嫌本王拖沓,上书陛下说不需要本王了。”
这明显是有人在支开他!
他们想干什么?将漏洞补起来还是……
我在明敌在暗,不好办啊!
当天晚上我洗漱完毕正要睡下,徐荣婵却问我道:“小姐想吃夜宵吗?”
我心道都洗漱完了还吃什么夜宵,最近都肥了好几圈了,正要拒绝,却见她目光灼灼明显是有话跟我说。
“啊……这么说来,是有点饿哈。”
徐荣婵心满意足道:“小姐稍等。”
有什么话是不能当着其他两位嬷嬷说的呢,不都是太后派来的吗?难道太后有什么指示?
我正坐在圆桌旁忐忑着,就见徐荣婵端了几片甜瓜进来,她将门扣好,坐到我对面道:“小姐可否告知奴婢,墨逍遥是怎么死的?”
我奇道:“这个问题姑姑不应该去问墨轻染吗?”
“墨大夫这个人看上去纯良无害,实则心思重得很,”徐荣婵冷声道,“相比之下,奴婢还是更愿意相信小姐的话。”
额……就是拐着弯儿骂我更傻更好骗呗?
我咬了一口甜瓜道:“姑姑之前不是说不认识他吗?如何又关心起他的死活了?”
徐荣婵不做声。
我又道:“若是告诉了你,对我游家有什么好处吗?”
徐荣婵突然跪下道:“请小姐告知奴婢。”
这……这套路不对啊,不应该是对我威逼利诱吗?不应该用太后来压我吗?!
“荣、荣婵姑姑……”我忙将她扶起来,却看见她眼中蓄满了泪水!
我慌了,这到底能不能说啊?!
“小姐,奴婢对天发誓,此事实乃奴婢自作主张来问小姐,并非太后娘娘的意思。”她信誓旦旦道。
见我将信将疑,她像下了什么决心道:“小姐可知,说起来,奴婢是那墨逍遥的未亡人。”
?!
这是什么惊天大瓜?!
我手中甜瓜都吓掉了:“荣婵姑姑,您今年贵庚啊?”
“五十六。”
“这……不合理吧……”按墨轻染的描述,他师父若是在世约莫有七十了,两个人年龄相差太多了吧!
徐荣婵似乎猜到我心中想法,苦笑道:“奴婢十三岁随太后入宫时太后并不受宠,宫里就是这样,若是受宠,打个喷嚏都要叫十个太医来把脉;不受宠的话,生病快死了也不会有人看你一眼。”
我点头表示赞同。
太后进宫的前两年并不受宠,甚至连先皇的面都没见到。
这也正常,皇帝有那么多宫妃,受宠的也就那么几个而已,其他人,全凭运气。
太后娘娘一开始的运气确实不太好,属于她前脚赏花才走先皇后脚就来的那种,缘分总是擦肩而过。
既是与先皇擦肩而过,那宫人们对她的态度也就与对路人没什么区别了。
到了冬天连炭火都想不到分给她。
太后体质不太好,隔三差五的受风寒,有一次风寒加高烧,竟奄奄一息了。
徐荣婵四处求人,想让哪个好心的妃子叫个太医给她看看。
但女人有时候就喜欢为难女人,尤其是后宫中的女人,都恨不能别人早死好少个竞争对手,又怎么会找太医给她看病?
徐荣婵没有办法了,只好去通往明心殿的路上拦先皇,若是能遇到先皇,就是死也要求他救救太后。
初入宫廷的她并不知道,后宫之人根本没有资格靠近明心殿,而她这样级别的宫人,连走错门都会被杖毙的。
徐荣婵自然是没有等到先皇,还差点被羽林军当做刺客杀了。
正巧墨逍遥到明心殿给先皇例行请脉,随手就将她给救了。
徐荣婵认得太医院的官服,便求他医治太后。
墨逍遥虽然不愿意却架不住徐荣婵苦苦哀求,万不得已又去向先皇请了旨,得到先皇恩准才去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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