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料,叶生怎么想都不敢置信。
“您没看错吧?”
李参将摇摇头,“贤侄,实不相瞒,以往我总去南京办差,遇到过信王府的人,令牌的确是真的。”
“哦,原来如此!”叶生默默低下了头,一副思索的模样。李参将看在眼里,心中欢喜。看样子叶生也知道害怕了,他最怕就是叶生不知轻重,闹腾起来,弄得他下不来台,甚至招来大祸。只要叶生能退一步,就好说了。
李参将可不知道,叶生的心里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如果对方没有亮出信王府的令牌,叶生还会有所顾忌,毕竟漕帮势力庞大,上通着朝廷高官,下连着地方士绅,牵一发动全身,要是死缠烂打起来,自己底子还是太薄。
可是听到对方竟然亮出信王府的令牌,叶生差点兴奋的跳起来,越是大人物就越不能以大欺小,君不见历代皇帝都被言官找别扭,可是真正敢动言官的却不多,无他,双方差距太大,舆论总是同情弱者的,更何况这个弱者还占着道理!
眼前的这帮人自己承认是漕口的,现在又拿出了信王府的令牌,你是什么意思,莫非信王和江湖匪人勾结,你们想干什么,积蓄力量,图谋不轨吗?
别人怕信王府的权势,深谙舆论操作之道的叶生可不怕,你们这是主动把脸伸过来,要是不打都对不起你们的愚蠢!
正在这时候,突然远处传来整齐的跑步声,田三一马当先,身后跟着数百名新兵,把码头一股脑围了起来。
“小相公,有什么吩咐只管说!”
“还吩咐什么,没看见人家欺负到家门口了!”叶生突然伸手一指,断喝道:“打他丫的!”
叶生一嗓子喊出来,田三没有任何犹豫,相反眼睛里头冒着赤红的光,那些新兵同样如此,血液都沸腾了。看到
血气方刚的年纪,虽然训练的时间不长,可狄青是什么人,练兵最狠不过,天不亮就起来,一天训练下来,多壮实的小伙子都变成烂泥,躺在床上就鼾声四起。
两三个月神经紧绷,就好像膨胀到了极限的气球,急需要泄,不然就爆炸了。偏巧这时候来了一帮不怕死的,哪能不兴奋。田三急忙下令,士兵们按照平时的操练,每十二个人结成战阵,每十个战阵又结合在一起,构成一线。
士兵们抓着狼筅,握着竹枪,从四面八方压上来。这还是新兵第一次亮相,看热闹的百姓最初的时候都忍不住想笑,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简陋的军队,连刀剑盔甲都没有,拿根竹竿就出来了,还有更寒碜的,竹竿都来不及削,丫丫叉叉的,好像随便从竹林里砍了根竹子就跑来充数。
好吗,大杀器狼筅给百姓的第一印象竟是如此不堪!
新兵们不断压上,漕帮的人也不敢怠慢,不像那些稀松平常的衙役,他们从新兵身上感到了强烈的杀机,哪怕他们装备简陋,强烈的嗜血味道还是让他们汗毛根竖起。
要说整个码头,最紧张的人要数李参将了,他本来是想当调停人的,结果调停未成,竟然要动手了。
那可是堂堂信王府啊,是好惹的吗!叶生这小子平时不挺聪明的,怎么会犯浑呢!
不对,他是别有用心。
叶生虽然比不上信王,可是同样背景雄厚,司马光宰相之才虽然现在还在历练,范仲淹之名动天下,,再加上管着陕西军务的韩琦,算起来也是个庞然大物。
两强相争,最倒霉的是谁,还不是他这个参将,搞不好就被人家当成了替罪羊,出气筒!
李参将想到这里,真想给自己两个嘴巴子,怎么就这么贱,怎么就这么贱!非要巴巴地跑来当顶缸抗雷的,这不是要命吗?
就在这时候,听到一声大吼:“杀!”
李参将双膝一软,扑通就跪在地上。
“小相公,饶命啊!”
他这么一哭,把叶生给弄迷糊了。
“李大叔,貌似我没下令对你动手吧?”
李参将一把鼻涕一把泪,哭道:“小相公,那是信王府的人啊,你们打起来,还不是小的办事不利,范相公不会放过我的……”
叶生眼珠转了转,从李参将的脸上看得出来,他担心的不是包知县和自己,而是信王府,还有自己背后的神仙们!
“李大叔起来吧,你放心小侄不会那么无耻的。”
李参将擦了擦眼泪,欣喜问道:“当真?”
“也未必!”李参将直接喷血了,叶生促狭笑道:“大叔要是再耽误我看戏,可就不一定了!”
顺着叶生的手指,周巡扭头看去,直接吓趴下了,原来双方已经刀剑并举杀到了一起。
漕帮的人员之中,不乏江洋大盗,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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