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伤的黑衣黑发,蒙着面瞧不出长相,白契揭开面罩,云蓁瞧了片刻,也认不出这人。
这人肩窝上受了伤,此刻已经幽幽清醒了过来,打眼瞧见房间内所有人后,下意识便要咬开齿缝之间的毒药。
好在白契反应极快的卸了下巴,知晓现下也是问不出什么的,荣故便让人给带了下去。
这个黑衣人留着慢慢审问也不迟。
而底下当了那人垫背的倒确实是个男子。
云蓁端着烛火凑近了一些瞧,发觉果真乃是她心头想的那个对象,目光不由微微一凝。
那人,正是上午便被她亲手废了的柳宗光。
她蹙了蹙眉头,伸手便去探了探他的鼻息。
在荣故的瞩目之下,云蓁缓缓的抬起头,摇头道。“没了。”
荣故眉梢微微一扬,他先前仔细瞧了一阵,发觉柳宗光面色青白,胸脯之间也未曾有反应。
心头便估摸着,柳宗光怕是已经没了,此刻听闻云蓁如此开口,也不觉得奇怪。
荣故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抬了抬手,便想让人将这人也给提起来。
只是柳宗光的尸体方才挪动一下,便被云蓁抬手止住。
“等下。”
白契不由略略吃惊回头,便发觉云蓁抬着手中的灯盏,向着柳宗光的下体探头瞧去。
白契心中不由冒出一个疙瘩,眉头不自觉微微一蹙。
再仔细瞧去一眼,这才发觉云蓁瞧得,乃是距离柳宗光先前躺着的位置,瞧得乃是下头留着的血迹。
云蓁想清楚了一节之后,只觉得心中百感交集,便立即调转过了视线,忽然冷笑一声。“也不是什么好人。”
荣故顺着她的目光扫过去,便瞧见那地方落着一点淡淡的血迹。
若是仔细算算位置,应当是柳宗光先前便受了伤的地方,此刻还冒出了血迹。
那便是表明了。
柳青青为了将这一切都瘫在云蓁的身上。
杀死她的庶哥哥不说,死了之后,竟是还阉了人家,妄图嫁祸给云蓁。
真是好生歹毒的心思。
仔细算来,柳青青比云蓁这具身体,还要小上一些。
这从深宅大院子里出来的,瞧来还真不是什么寻常货色。
便是十个八个静侧妃,怕也不是一个柳青青的对手。
云蓁想起什么一般,缓缓摇了摇头,冷笑了一声,如此狠毒的女子,她倒是第一次见。
既然她如此急不可耐的送死,那这一切便怪不得她了。
云蓁略略思忖了片刻,瞧了荣故一眼,方才开口道。
“将柳宗光的尸首抛去后山之中,便抛在那已经坍塌的茅草屋之中。”
白契眸底浮出一抹讶异,也不明云蓁这乃是何意,瞧着荣故点了点头,便让人将柳宗光随意的包裹了一下。
转身出去了。
“那人的身份?”荣故先前便在思忖,按照云蓁做事毫不拖泥带水的性格。
怎么会放过先前挟持她的人?
不论如何思忖,他觉得,云蓁都不是如此宽宏大量之人。
云蓁撇头瞧了荣故一眼,眸底溢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那双幽幽色的瞳孔在烛火的映衬下头,耀着迷人的光泽。
荣故的眸色不自觉深了深。
便听云蓁淡淡开口道。“这柳家可不能逼得太急。”
便在云蓁将房间内收拾干净了后,隔壁院子,终究也是闲不住了。
云蓁先是听到一声尖叫,随即,那边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云蓁眉梢微微一扬,淡淡的叹息道。“这世间,真是善恶难辨。”
毕竟柳青青也是第一次做如此事,兴许是心虚,她房间不敢灯火全熄,她非得让她的丫鬟守在一旁。
“小姐。”那丫鬟借着昏黄的灯火瞧见自家小姐那瞪得老大的一双眼睛,不由甚是疑惑的开口问道。
“小姐,已经很晚了,你还不睡?”
也难免这丫鬟有如此疑惑,毕竟一般来说,柳青青这个时间怕是早就睡熟了。
今日也不知怎么了,竟是抱着个被子躺着。
竟像是在等着什么一般?
便在那丫鬟心中有如此揣度之时。
便只见柳青青将目光恍恍惚惚的飘了过来,虽说目光不住的在她身上流连着。
但是那丫鬟总觉得,柳青青的注意力并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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