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不到丝毫疼痛。
“与你有何干系?”荣故在一旁眉头紧蹙,伸手将云蓁紧握的手掌掰开,瞧见掌心深深嵌着的几个月牙。“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
“赵府落至如此地步。”
“若非是赵少齐执意要带那个女子上路,如何会落到如此地步?”
荣故这话,云蓁又怎会不知?
当初云蓁一来觉得人口众多后目标太大,二来多多少少留了一个心眼,命他们兵分几路汇合一处。
没想那个女子竟是如此厉害,竟是在她将人分为五路的情况下,生生将其余四路都给吞了下来。
李景瑞!她们之间的仇恨,又添上了一笔。
云蓁气的胸脯上下起伏,虽说赵府那些嫡系并未完全见过她,但是多多少少知晓乃是有贵人相助。
只要,李景瑞多加引导,再加以利诱,那些人纷纷指责她,那便不好办了。
云蓁眸色微微一沉,只觉额角一阵抽痛,脑中飞速思索着,应当如何化解如此局面。
若非是她自视甚高,如何会被李景瑞逼迫到如此窘地?
云蓁唇角略略一抿,便只听荣故沉声道。“赵府那些人,是万万不能留下的。”
.....
这个道理,赵少齐也是明白的。
“起来了。”赵少齐的两条腿已经废了,就连坐都坐都不起来了。
身下的马车在缓缓走动中,这个马车乃是用铁栏特制,便是有武功之人,也要费些力气,方才可能打碎这个栅栏,从这马车中逃出生天。
更何况,这一车的老少妇孺?
因为多多少少有所反抗,围坐在一旁的赵府人多多少少身上都带了伤。
“哭什么哭。”马车乃是全封闭的,便是囚车还有窗户,而这个却没有。
抓他们的人,好似要一点点磨光他们的意识一般。
若非是偶尔有人从外头丢进些水和食物来,他们都不知道外头现下是白天还是黑夜。
“呜呜。”赵少齐迷迷糊糊之间好似听见了有人的哭声。
那个声音,赵少齐只能勉强分辨出,应当是他父亲某个庶女中的一个。
但是到底是谁,他也无法分辨出了。
“都是他们非要逃。”
“现下被抓住了,带回京都了,下场怕就是五马分尸,或者是千刀万剐?”
这样恐惧之间冒出来的话,这几天赵少齐不知听了多少。
他这几天,躺着一动不动的,若非是他的身体摸过去还是热的,那些人还以为他已经死了。
这些人在后悔自己当初为何要从缚虎牢中逃出来,而他则在思索,为何他竟是轻信了她?
安乐既没有赵沁绣动人心魄的美貌,也没有赵雅秀的精巧可爱,她甚至只能勉强算是个清秀的姑娘。
赵少齐一直是十分倨傲的,毕竟有个万里挑一的妹妹,他的眼光,也不自觉的便高了起来,在赵相未曾落魄之际,京都内多少名门闺秀等着他挑?
却不料想,他千挑万选,选到如今,竟是瞧上了自己父亲的姨娘。
姨娘便也就罢了,现下如此情况下头,也无人说什么。
他费尽心思的将安乐从那里头救了出来,却不料想,竟是硬生生的将自己原本的生路,给彻底断送了个干净。
就断送在了一个女人手中。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
赵少齐永远都忘不掉父母自尽之前投过来的那个眼神。
若是逃了出去,便是不能像是以往那般风光,但是正如沁绣所言一切慢慢来,只要人活着,终有一日,赵府冤案会翻过来的。
届时父亲便还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风光无限的左相。
恍惚之间,也不知过了许久,久到周围的那些人好似都沉沉睡去没了动静,赵少齐好似听见了安乐的声音。
“你。”
“安乐?”隔着车壁,那一边竟是沉默了下去。
就在赵少齐误以为乃是自己想错之时,那边传来安乐淡淡的恩了一声。
千言万语汇集到口中,赵少齐还以为再次听到安乐的声音后,他会破口大骂,抛开父亲教导他的那些君子礼仪。
只是一切都晚了,渐渐化作了他喉间的一抹叹息。
“你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在赵少齐心中百感交集之时,他听到安乐如此开口问道。
他只觉得甚是好笑,他能有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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