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不仔细深想也便罢了,一想到乃是祁盛华身侧跟着的丫鬟,心中便觉得十分荒唐。
毕竟这些皇子哪个后院不是三妻四妾的?不说本就十分好色的陈玉王了,就是瞧来温润文雅的安瑞王除了正妃外,也有不少姬妾。
而这丫鬟不过是祁盛华身侧跟着的一个丫鬟而已,不仅不理会主子的命令,私自跟了进来不说,此刻竟还将主子搬了出来?
若是她身侧有这样的丫鬟,早就被她活活打死了。
这丫头虽说算有几分姿色,但那位三皇子听闻甚得苌楚陛下的宠爱,就算是有个克妻名头,身侧怕是美女如云,哪里会在意这样的一个丫鬟,打杀了之后,至多那祁盛华气急,她赔给他一个就是了。
现下承欢将赵沁绣视为眼中钉,恨不得早日拔除,眼见云蓁与赵沁绣多有亲密接触,却也是不管不顾了。
“谁知晓你这丫鬟私自进来到底是否为了行刺,说不准呆在苌楚三皇子身侧本就是图谋不轨,只是借由苌楚三皇子之手,接近目的罢了。”承欢郡主深谙抓贼抓脏之道,只要抓住了云蓁,如何拿捏,还不是她想怎么做怎么做?
就算是没有武器,她也能给她编排几件出来。
云蓁面色当即冷了下来,忙连退几步。“奴婢并非是南唐人,承欢郡主无权处置奴婢。”
“无权处置?”承欢冷笑道。“本郡主有权无权不是你说了算的。”
云蓁面上浮霜,一双眼睛死死定在承欢面上,手指抚摸上腰带,悄无声息的摸出几根银针夹在指缝之中。
“奴婢要见我家皇子。”云蓁脚步微晃,倒是凭借自己的身形,勉强躲开了那些人的钳制。
心知承欢的心思,云蓁知晓自己自然是不能落在她手里。
现下毕竟不是泠国,她能够依靠的,唯有自己。
现下最主要的,还是拖延时间了。
“不论奴婢潜进目的如何,奴婢都理当交由我家皇子处置,而非是你南唐人自行处置。”
心知承欢乃是个怒上心头,什么都不管不顾的,安瑞王因为先前承欢已然口头得罪了陵兰世子。
此刻眼见承欢如此,面色越发难看道。“够了!还没闹够么?”
承欢自以为自己的那点小心思并未被人瞧透,眼见安瑞王竟是还吼自己,心中登觉得委屈,登时倔脾气也上来了,死死瞪着安瑞王,一副死都不避让的模样。
“住手!”安瑞王额角青筋直跳,面上那副温润尔雅的面具终于是挂不住了,眸底翻涌起无尽的怒色,回瞪着承欢,咬牙低声道。“你莫要以为你这点小心思谁人不知,若是当真惹怒了那祁盛华。”
“就算是成和亲王再是宠爱你,也是保不住你!”
承欢郡主却是不理不顾,完全是气疯了般,安瑞王越是不让做,她越是要做。
“不许住手!出了什么事情,本郡主担待着!”
她心中嗤之以鼻,到底不过是个丫鬟,她就不信,还能出什么事情。
只是到底这个房间算不得太大,云蓁越发躲的吃力,她耳力极佳,自然能够将承欢郡主与安瑞王的争执停在耳中,不由连连蹙眉。
虽说这安瑞王明面上说是在阻止承欢郡主,但怎么反倒是激怒了承欢郡主?
云蓁不由用眼角余光扫了安瑞王一眼,发觉他虽说处于暴怒状态,可是那周身的气势,却是十分古怪。
而那陈玉王果不其然,此刻竟是小心翼翼的去搀扶着被故意一推,跌落在地的赵沁绣去了,好似完全不顾已经快要被安瑞王刺激的发疯的承欢郡主了。
这副场景,怎么瞧,怎么觉得奇怪。
安瑞王对承欢郡主的态度,陈玉王置之不理的态度。
而赵沁绣的神色,却又显得十分木讷。
这房间内几人处处都透着古怪之色。
云蓁总觉得,这件事情,怕不是如此简单,定然有什么内幕。
虽说她仅仅是进来侦测一番,瞧瞧这位安瑞王到底是不是李景瑞,今儿一瞧,云蓁却也有些模糊,她竟是发觉,五年时间相处下来,她那位便宜驸马,竟是伪装的极好,隐约之间,这人有些像。
但是云蓁潜意思之中,却又隐隐觉着,这位安瑞王给她的感觉不尽相同。
就算是她也不免有些迷糊了。
这南唐国都里头的水,也深的很啊。
因为云蓁的动作微做停顿,终于是被人擒住了。
至于能够拖这么久,还真是应该多些安瑞王先前发出的那声命令,压制住了那些侍卫。仅剩承欢身侧的几名忠心耿耿的丫鬟,方才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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