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小九这是在何处受了伤?
云蓁眸光闪烁,这个念头不过是在脑中转悠了一圈,旋即抛在了脑后。
祁盛华眼见云蓁已经开始着手替小九拔除箭支,心知此刻他也帮不上什么忙。
他端着烛火,转眸瞧了一眼地上,那一直拖延而入的血痕。
“白契。”
白契身形微微一动,在烛火跳跃之间,挪动至祁盛华的身侧。“主子。”
“去处置干净些。”
祁盛华眉头皱了皱,偏头瞧了那焦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的琉璃,眸光微微眨动,唇角溢出一抹叹息,摆了摆手道。“若是无法处置干净,便多拖延些时间,接下来便交由我一手掌控就是。”
“是。”
关心则乱,白契也大抵明白祁盛华桥瞧向琉璃的那一眼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等到拖延至房内的血迹被清理干净,小九身上的伤,也处置的差不多了。
云蓁抹了一把额角冒出的虚汗,将手中沁血的箭头抛到一旁,方才抬眸环视了房间内一圈。
“琉璃,你可知晓自己今日犯了什么错?”
琉璃亲眼见云蓁替小九处置伤口,又用上好的金疮药给敷上,小九苍白的面色方才略有缓解,琉璃方才松了一口气,此刻听到云蓁如此提问,面色陡然一白。
跪在云蓁脚下,沉声道。“属下知错。”
祁盛华瞧了云蓁沁上鲜血的指尖,眉头微微一蹙,从怀中掏出雪白的绢帕一点点替云蓁擦拭掉指尖上沾满的血色。
云蓁仅用眼见余光瞧了一眼,便任由他去了。
“哼。”云蓁瞧着琉璃的头顶,最后仅是轻哼了一声,冷声道。“下不为例。”
“你要记着,这毕竟不是泠国,出了什么岔子,连我都护不住你。”
琉璃垂眸沉声应了。
云蓁也不愿多说,毕竟琉璃乃是个什么性子,她心中也十分清楚。
毕竟这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提点两句便也就罢了,云蓁转眸瞧了那侧躺着一动不动的小九。
小九此刻画的乃是个再是寻常不过的面容,瞧不出什么精致之处,乃是个丢进人群之中,便能与其完美融合的长相。
“说罢,你是何处寻到的小九?”
琉璃身子略略伸直了些。“属下奉命勘察安瑞王府,听得今夜偶有异动,便起了心思,进去瞧上一瞧,却不妨竟是无意之间发觉了小九。”
“也就是说,你不听命令,擅自进了安瑞王府?”
云蓁面容沉寂下来,半边面颊掩藏于夜色之中,旁人倒是瞧不出她到底是个什么表情。
琉璃沉默下来,想来是不觉得自己有错,毕竟若非是她擅离职守,怕是今夜还撞不上小九。
小九若是出了岔子,她日后,怎么对的起他?
琉璃虽说未曾明言,但她浑身上下,无不在表示抗拒之意,云蓁眸色渐深,最后却是什么都未曾说。
两人之间的对峙这般明显,祁盛华松了手,缓缓站直了身子,转而去开窗前,意味深长的瞧了琉璃一眼。
琉璃与祁盛华对视了一眼,垂眸低声继续道。“属下发觉小九之时,小九已然受了伤。”
“属下先是擅离职守,而后却是心神慌乱之间不曾观察其后路,错上加错,还望主子责罚。”
“今日能够幸免于难,都是三皇子之功。”云蓁顿了顿,方才道。“若是改日,你还如此将自己轻易置于险地,且先将旁人给摘出来。”
“莫要救人不曾,反而连累旁人。”
琉璃呼吸一滞,许久之后,方才听闻她开口道。“是。”
云蓁斟酌了片刻,与祁盛华对视了一眼道。“你这虽说是安全的,但到底万事不能一概而论。”
“若是稍有不慎,连累了你也是难以处置。”
云蓁就算不说,祁盛华也大概明白云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摆了摆手道。“无妨,只要我在这一日,旁人便不敢造次。”
祁盛华眸光在床榻上躺着的男子身上转悠了一圈,而后微微一笑。“拖延些时间也不甚难,但到底是要委屈他一二了。”
“紫苏。”
“主子。”紫苏便是那个替云蓁易容成这副模样的那名女子,眼见云蓁将目光挪了过来,紫苏微微一笑,对着云蓁略略点了点头。
紫苏显然是早有准备,手中捧着一个盒子,站在床榻前,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小九的长相。
“可有把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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