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声音之中传达出皇甫珩明显的不愉。“你当真不晓得我为何动你?”
这话尾音带着笑意,但是祝漠听着却觉着自己的心口一阵阵发凉。
“皇甫珩,你,你不可动我!”
“若是陛下得知,他绝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知晓,你口中的陛下,可是我的父皇。”皇甫珩。“便是他知晓了又当如何?”
他话锋一转,接下来的话,让祝漠入赘冰库。“你以为,我会让他知晓么?”
祝漠身形一松,不敢置信的尖声叫嚷。“皇甫珩,我自知于你有利无害,陛下要保我,你为何要动我?”
“祝漠!”
皇甫珩声音突然柔和下来,又带着淡淡笑意。“你当真以为父皇身侧,便没有我的人了么?”
祝漠脚下一软瞳孔俱震,但是好在还有几分理智,当即叫嚣道。“你,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当真不知晓?”
皇甫珩冷哼一声。“反正我有的是时间,你便一人琢磨一番罢。”
想到又将没入这无尽黑暗之中。
祝漠便开始发狂,钳制着他的锁链被他挪动的沙沙作响。“皇甫珩,你不能这么对我,当初若非是我在前头做了你的挡箭牌,你又怎能在轻凰那个恶毒女人手下活下来?”
“我为你们父子付出了一切,你们不能卸磨杀驴。”
“我五指已断,等同废人,你便不能放过我一条性命?”
“皇甫珩!你给我站住!”
只是祝漠的尖叫与癫狂,并未让那脚步声停顿分毫,那脚步徐徐往着外头而行,像是踩踏在人心尖上似得,让祝漠越发癫狂了。
若非是他被厚重的锁链锁住,怕是已经向着脚步来时的方向扑过去了。
他现下便如同一只困兽,若是皇甫珩出现在他面前,怕是会被他愤怒的撕碎。
刺目的光痕开了一道小小缝隙,祝漠只见类似于石门的东西缓缓推开,一道身影闪了出去。
而后整个空荡荡的石牢之中,便只听的见他胸膛不住激烈跳动的红心,与自己的回音。
“啊!皇甫珩!”
“你个狼心狗肺的人,若是我祝漠能出去一日,便万不会放过你。”
石门合拢,将里头叫嚣着的人关押在其中。
飞速从里头窜出来的紫苏抚了抚自己的胸膛,努力的安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郡主,你瞧我扮的像是不像?”
那石门被开了个小小缝隙,做了一番调整,攀附在上头能够听见里头之人的交谈之声,但里头之人却是处于一个黑暗中,听不见外头其余的声音。
云蓁瞧了一眼,那石门上嵌入的半柱香。
若说原本只是揣度,祝漠说的这些话,便已然坐实了,李景瑞便是皇甫珩。
那个与自己朝夕相处了五年之久的皇甫珩。
只是,听着祝漠这意思,好似,里头有不少内情才是?
这内情,恐怕正如自己所揣度的那般,并无那般的简单才是。
其实用来禁锢祝漠的,哪里是什么地牢?只是个废弃宅院里头的地窖罢了,阴暗潮湿,再加上祝漠原本就在陈景王府里头中了药,药效还未散个干净,再加上有这迷魂香加持,方才有如此效果,不然怎能短短时间将祝漠逼成这副模样?
听到紫苏如此兴冲冲的询问自己,云蓁摇头道。“三分相像罢了。”
“若非是祝漠现下被药迷了心智,你怕是早早便露了馅。”到底紫苏不曾与李景瑞打过什么交道,能够模仿出三分,将祝漠逼得多少透露了些细节,已然算是不错。
云蓁琢磨了片刻,扫了一旁的琉璃一眼。
这男子还是让男子装扮更有几分胜算。“小九身子可好?”
琉璃自然明白云蓁到底是个什么意思,迟疑着点头道。“倒算是不错。”
“他前日不是想出些力气?那便叫他过来罢。”
“是。”
祁盛华瞧了一眼那被关的严实的石门。“你这香能持续多久?”
紫苏琢磨了片刻,估量着香的程度道。“用不着多久。”
“若是不行便加大些罢。”祁盛华淡淡的开口道。“神智错乱之人,有些时候,虽说说话有些颠三倒四,但多半乃是实话。”
紫苏犹豫了片刻道。“这香正常情况下,是万不能用这么多的,若是再加大剂量。”
云蓁自然接受到了紫苏频频投来的求救目光,沉默了一瞬。“这个剂量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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