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傲连连点头。
此话罢了,两人之间竟是又陷入了不知名的沉默之中,房内的气氛一度十分尴尬的紧。
许多的疑惑到了喉间,却又停驻,最终只化作了一声深深的叹息,司空傲搁置在膝间的手下意识紧紧握住。“郡主此番潜入南唐国境,必定乃是有重要事迹?”
云蓁斟酌了片刻,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司空傲这话,她何尝不明白?司空傲这话便是在等她一个解释,为何,要假传消息,继而又为何要潜入这南唐之中。
只是此事着实说来话长,又牵扯众多,这一时半刻,却也是说不清楚的。
现下时间紧迫,她万万不可在此浪费时间才是。
瞧着云蓁这副模样,司空傲不由有些神思恍惚,那双眸子一度在云蓁面上覆盖着的薄薄的面纱上头流连,眸底似乎沉寂下去了什么,垂眸沉声开口道。“郡主琐事缠身,不知今儿前来,到底是有何事?”
眼见司空傲退了一步,云蓁不由略略松了一口气,眉眼也松懈了许多。
她斟酌了片刻,方才开口道。“王爷此番奉旨前来,边境那方可是安排周道了?”
听出云蓁话中有话,司空傲眉头不由皱了一皱,开口道。“若是郡主有话,不妨直说。”
云蓁此番前来,本就是打算将这些事情交代给司空傲知晓,与他共同商讨对策。“王爷向来是个机敏的,这几日国宴搀和下来,便未曾察觉出有何等不对之处?”
司空傲的下颌线不由绷紧了些,面容也肃穆了许多,他心中十分清楚,云蓁这接下来的话,便是重中之重了。
怕就是云蓁此番前来的缘由了。
“洗耳恭听。”
“南唐陛下野心勃勃,而我们泠国新皇当政,国力经由摄政王李景瑞一番搅动后,已然大不如前,若非是由王爷一力支持,泠国怕是早已被搅的分崩离析。”云蓁面色沉寂,隐隐透出一股子沉稳之色。
觉出不对,司空傲浓密的眉梢不由微微聚拢,瞧着云蓁的面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摄政王?”司空傲斟酌了一番,摄政王之死当初被华云修与华云蓁两人联手给强行压了下去,只道是失踪后下落不明,那时他便觉着有些许的不对之处,现下瞧来,怕是有其深意?
发觉司空傲一点既通,云蓁不由点了点头,沉吟着点头道。“当初云修压下李景瑞之死,也不过是想要拖延些时间罢了。”
“只是到底没想,竟还是棋差一招。”
司空傲也不是蠢的,敏感的从云蓁这些话中察觉出了些什么,不由斟酌了片刻之后,抬眸瞧了云蓁一眼。“莫非这位摄政王大有来头?”
“正是。”云蓁微微叹息一声,避开司空傲的眸子,低声道。“李景瑞与南唐这位陛下多有牵扯。”
司空傲若有所思的略略颌首,瞳孔微微一缩,当即明白云蓁此番前来到底是有何意,心中的那抹希冀不由沉淀了下去,瞧着云蓁的头顶,眸色渐深,只是在云蓁抬起头前一瞬,便将眸底的那几抹溢彩给强行压了下去。
“王爷便不觉得这位南唐陛下在此刻大摆宴席,太过凑巧?”
司空傲恍然之间明白了,眉头紧锁深深瞧着云蓁,开口问道。“不知郡主乃是何意?”
云蓁微微叹息。“听闻,程丘那方已有异动,怕就怕这位南唐陛下已然私底下与诸国缔结盟约,现下只是缺个名头。”
“王爷可明白?”
司空傲恍然,总算是知晓云蓁今夜冒夜前来,到底是个什么意思。“郡主之意,本王也大抵明白了。”
眼见司空傲一点就通,云蓁心底不由松了一口气,眉目之间的忧虑也淡去了不少,不由站起躬身道。“王爷劳苦功高,若非是有王爷如此贤臣良将,泠国现下万不能如此平静。”
“卿凰此番,便代表陛下多谢镇南王。”
云蓁行礼之时,不曾注意到司空傲面上的神色。
“郡主多礼了。”司空傲垂眸,藏于袖间的手指松了又紧,面上神色却不露分毫,再加上他神色太过平淡,故而云蓁并未察觉出有何等异样。
“此番南唐陛下别有用心,还望王爷多加防范,再三小心才是。”
司空傲沉默着点头道。“本王知晓了。”
眼见谈话已然到了尾声,云蓁深知不可在此多加停留下去,便也就没了留下的意思。
“王爷劳苦功高,一切小心为上。”
司空傲颌首。
“既然此事已了,我便不在此多加逗留。”云蓁开口道。“本郡主便先行一步,王爷莫要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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