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为何不可一争?
德怀王即是已经冒了念头,除去华子敬也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
未名便是想通此节,方才贸然开口请求,原本想着,德怀王既起心思,争上一争,那她便推波助澜一番,德怀王现下缺的,不正是一个名头?
原本以为的相互双赢,此番听见云蓁如此问,未名反倒是摸不透云蓁的心思。
“此乃双赢之策。”
“双赢?”云蓁冷冷一笑。“何为双赢?”
“华桑公主在世之时已经逐渐放权,华子敬根基牢固,若未有什么罪状名正言顺的将他从那个位置上拉下来,贸然起兵,便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你如此挑唆于我,到底是何居心?”
未名膝行几步上前,抓住了云蓁的衣摆。“华子敬先是囚禁毒打生养自己八载的嫡姐半年之余,而后为寻到传国玉玺真正掌权,甚至迫害诬陷两朝辅臣与外敌勾结,如此不忠不孝之人。”
“万万不可将这大好山河交予这等恶徒手中,王爷若是起兵,便是为泠国百姓谋取生机。”
云蓁仔细瞧着未名戚戚哀哀的神色,面上却未曾浮现动容之色,只是冷声道。“若是真如你话中所言,那么你为何千方百计的潜入王府,你若将此话告诉我父王,我父王怕是会将你呈为座上宾罢。”
未名心思一沉,明白她的那点小心思,已经被云蓁尽数看破,云蓁故意如此说,怕是为了试探自己。
“未名知晓自身重量,若是将此话妄自告诉旁人,现下怕是已经尸骨无存。”她躬身一礼。“郡主既然想要将左相爷从牢中救出,想必心中定存家国大义,此物送至郡主手中,公主若是泉下有知,想必也心安了。”
“起来罢。”
云蓁似笑非笑的瞧着未名,“你这丫头倒是奸诈。”
“一番空口白话,便想引我置于险地?”
云蓁变脸太快,未名缓缓起身,小心翼翼的妄图从云蓁面上辨认出她的心思。
只是云蓁的下一句话,便让未名顷刻之间变了脸色。
“那东西,怕是早早便在我这了罢?”
云蓁在房内踱了几步,未名倒是个聪慧丫头,她心知不管自己藏的多深,最后怕是皆会被人挖出来,那个东西到了最后,怕是也保不住。
未名在知晓德怀王将云蓁装扮成华桑公主以往模样,妄图拉拢镇南王后,便想趁机接近镇南王,将东西交给他。
只是未曾想,李景瑞竟也是一同前来了,弄得她一时不敢贸然动作,生怕被李景瑞察觉,给镇南王带去无妄之灾。
思来想去,未名还是将这个东西藏在云蓁房内。
想着只要云蓁长得与华桑公主有几分相似,十有八九还是能见上镇南王,那时便借故将东西给他便是。
眼见未名这副模样,云蓁心知怕是被自己蒙对了。
原本想做个顺水人情,却不料想,云蓁竟是自行揣度了出来。
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说了。
未名沉默了半晌,绕过桌案,停滞在云蓁床前,趴在床沿,从床沿缝隙之间,缓缓拉出一道小缝隙。
在云蓁瞩目之中,取出一个小小令牌,递送至云蓁手中。
“郡主,此乃桑主令,还望郡主收好。”
令牌只有半个巴掌大小,乃是用千年铁心木雕刻至成,一面雕刻着一株栩栩如生的桑树,一面则雕刻着复杂繁琐的文字,密密麻麻爬满其上,令牌小巧而轻薄,其尾打着橙黄的同心结。
云蓁手指轻颤,顺着令牌的纹路一点点摩挲着。
眸底翻涌着无尽情绪,她阖上眼,似乎瞧见了病逝前夕,父皇将她唤到床边,问她,到底是想将华子敬扶持上位,还是自行上位。
当初她无心那个位置,便只说,只想将华子敬扶持上位,日后,便可安详度过余生。
父皇瞧了她许久,最终,从怀中摸出了这支桑主令递给她。
当初她不甚明白父皇的意思,现下却是明了,父皇怕是那时,便已经有所察觉。
可恨她当时被猪油蒙了心,分辨不清虚情假意,竟是与一匹野心勃勃的狼朝夕相处,同床共枕了三年时间。
最后落到如此地步,乃是她瞎了眼!
好在这一切,都不是那么晚,上天有眼,给了她重活一世的机会。
那些迫害过她的,她一个个都不会放过。
“郡主。”未名发觉面前的女子怔怔出神,神情悲悯,也不知到底想到些什么,登时开口低声唤道。
云蓁闭了闭眼,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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