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兰泽收回视线,明萱不由嘟囔道。“这不是进来了么,怎么搞的好似要吃人似得。”
.....
送走了陵兰使团,安瑞王并未先行离去,而是站在原地,等着后头的那些人迎上来。
毕竟就算是他避之惟恐不及,但是这车队已然行进到了身侧,他总不能见着就躲?
只是不同于陵兰使团里头还算温馨而肃穆的气氛。
泠国使团里头,便显得未免太过冷寂而颓唐了,那些人抬眸瞧向安瑞王的眼神,也不是那么和谐。
若非是要护送许公子的尸首回国,单单这些人怕是不愿回国的。
安瑞王被这些人同仇敌忾的目光盯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不由退了几步,眉梢微微一扬,就算他交际手腕如何高明,被这般瞧着也难免不知如何开口。
安瑞王瞧着泠国使团车队缓缓离开,还未来的及松下一口气,却发觉那车队竟是缓缓停了下来,第一辆马车里头钻出来的男子白衣素裹,面无表情的瞧了安瑞王一眼。
“原是安瑞王。”
安瑞王额角一抽,下意识倒退了一步,瞧着这名男子的模样,怕都是来者不善,他一时竟是不知摆出个什么表情。
仔细瞧了一眼这名男子,觉着有些眼熟,不由搜肠刮肚的在脑中回忆了一圈,终于是寻出了这人的资料。
好似乃是这位逝世的许大公子的副手,名叫程昱?官衔是什么,他也记不太清了。
只是这位在国宴上不曾开过口,给人的印象不深,故而还得安瑞王思忖个半天。
安瑞王斟酌了半晌,方才憋出几个字道。“节哀。”
却不妨这两个字,却好似触及到了什么一般,程昱眸泛出血红,死死瞪着安瑞王,重复道。“节哀?”
安瑞王被这气势逼得退了一步,万分尴尬。
“好一个节哀。”程昱不住点着头,面上的笑容,让安瑞王只觉得身上一阵发凉。
只是到底,程昱控制住了自己,转身拂袖便要离去。
“今日一别,劳烦安瑞王禀呈南唐陛下,此事,我泠国定然是要讨回个公道的。”
安瑞王哑了声,一时不知如何回复。
想来,程昱要的也不是安瑞王的回复,接过一旁人手中的马鞭,翻身便要上马。
安瑞王松了一口气,侧身让开。
他也着实想不明白,不知父皇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竟是将事情闹成这副模样,好好的喜事,被搅合成了丧事。
这泠国日后若是要个解释,可要如何是好?
只是程昱才刚刚坐稳,便只听身后陡然传来几声马匹接近之声,被声音惊动,众人齐齐向后瞧去。
却发觉那些人已然逼到了近前,因为剧烈奔驰的骏马长鸣一声,尘土飞扬,一时扬起的风,卷起了马车的车帘。
便在此刻,那马匹好似陡然失控了一般,猛地一甩。
将马背上的人甩了出去。
正好将那人甩进了马车之中。
“啊!”里头坐着的人好似被吓了一跳,不由发出一声惊呼。
在场众人都被这等变故吓了一跳,骑在马上的程昱当即变了脸色,一踏马背,便上了马车车辕,一把便将滚进了马车之中的男子给揪了出来。
“你们干什么?”
将男子丢了出去,程昱面上好似凝了一层霜般。
“你们莫要欺人太甚。”
那男子不敌程昱的手劲,也好似未曾抵抗便被程昱给揪了出来,他磕磕巴巴的跪在地上。“饶命,饶命。”
“此事并非我本意。”
只是程昱哪里会听这男子的解释,一甩马鞭,重重的击打在车辕之上,瞪着一双眸子。“你们南唐未免欺人太甚。”
安瑞王眼见程昱盯着的乃是自己,心中不由觉着甚是憋屈,瞧了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一眼,开口道。“此事理当乃是巧合。”
“巧合?”这个字眼明显是刺激到了程昱。
“你们南唐当真是甚多的巧合。”程昱冷笑连连,攥着马鞭的手死死掐着。“这也是巧合,那也是巧合。”
“你们莫不欺我泠国无人?”
安瑞王下意识退了一步,颇为心惊的瞅着男子,似乎生怕男子会突然扑上前来。
心中同时浮出一抹不耐烦之色,不过到底是他们理亏,毕竟这泠国使臣在南唐境内出了事故,若非是这尸首不能多留,想必这些人不会就此罢休。
“此话严重了。”便在安瑞王百口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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