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知晓自己三人的存在的,只有....陈玉王?
觉着小九已然琢磨通透其中的关节,云蓁微微一笑道。
“当初,我仅仅是给了陈玉王一个提示罢了。”
“便瞧今夜,皇甫珩可会入瓮。”
赵沁绣神色难辨,眸底的复杂之色甚是厚重,瞧着云蓁,探出了一口长长的气,下颌微微一抬,柔声道。
“多谢。”
这声意味不明的轻叹,再加上,赵沁绣与云蓁之间心照不宣的微笑。
小九只觉得一阵迷茫陇上了心头。
在小九惊诧的瞩目之下,赵沁绣缓缓走进了一些。
将右手缓缓抬送到了云蓁面前,上头有一张,不过是小拇指粗细的纸条。
云蓁淡淡的抬眸瞧了赵沁绣一眼,伸手将纸条摊开瞧了几眼。
小九明显注意到云蓁面上神色有片刻的怔忡,她眉头几不可见的微微一蹙。
沉默了许久之后,云蓁方才点了烛台,将那张纸条销毁个干净。
只是原本在推敲皇甫珩可能夜访都不曾有过变化的云蓁,竟是在瞧见那张纸条后,眉目之间隐隐浮上了一层忧色。
既然认定了皇甫珩今夜怕是会入瓮,再加上陡然听闻的一个消息,让云蓁也没了与他周旋的意思。
这不过是一间民房罢了,环境自然是无法与皇宫相提并论。
房内的烛火自然用的,也是最为平常的。
夜色渐深,房内唯一的两盏烛火却有了逐渐减弱的趋势。
云蓁与赵沁绣相坐无言,静静对立而坐,瞧了一眼不住跳动的烛火,原本处于怔神状态的云蓁不由自主的偏头倾听了片刻。
“果真是来了。”
听到云蓁此话,赵沁绣闭了闭眼,倒是并未说些什么。
只是眸底陡然亮堂浮出的恨意,好似在一瞬间尽数冒了头。
“王爷倒是好胆量,明知晓,怕是请君入瓮,竟是还敢来?”云蓁对坐着窗台,单薄的窗纸上,好似有黑影拂过,她淡而平稳的声线冒出的下一刻。
房门便被人从外头推开。
破旧的木门发出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皇甫珩穿着玄色暗段花文长袍缓缓踏了进来,他腰佩血色玛瑙腰带,脚踏玄紫色韵文靴,一步步的跨进房门里头。
“郡主既然在此,本王为何不敢来?”
皇甫珩抚了抚身上的衣袍,目光在昏暗而矮小的房间内扫视了一圈,眉梢微微一扬。“倒当真是委屈郡主了,居然忍受了一个多月。”
“平素大鱼大肉,现下清粥小菜也着实有滋有味才是。”
“反倒是王爷,不知一遭跌下地狱,到底是个什么心境?”云蓁瞧着这张,支撑着她一路义无反顾走下来的脸。
若非是当年皇甫珩对自己率先动手,自己万万不会不明不白的沦为阶下之囚,最后落了个死无全尸的下场。
这人,打一开始,接近自己,便不安好心。
云蓁觉着,她应当是恨极了他才是,但是这算计来算计去,两人斗来斗去之间。
她觉着,支撑着自己一路走下来的,应当还是当初念念不忘的那点恨罢。
只是,她一直以来不断的暗示自己血海深仇万不可忘。
但是,当这人当真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云蓁发觉自己竟是能够万分平静的应对这人的存在了。
他辜负了自己的信任,与华子敬一同携手对付自己,说到底也不过是为了南唐陛下座下的那个位置罢了。
那么,为了报复,云蓁便夺走了他最为在乎的东西。
他起先想要得到南唐陛下的信任,只是,在瞧清楚,南唐陛下至始至终对自己都不曾信赖过后,他便开始为自己谋划。
只为了寻一个好机会,将南唐陛下拉下马罢了,继而取而代之,因为,他十分清楚。
若是正常之下,南唐陛下是万不可能将皇位传给自己的。
故而,皇甫珩方才那般迅猛的出手,因为他知晓,若是他再不出手,怕是再无机会了。、
毕竟,他多年蛰伏,被云蓁给推到了明面上。
其余的几位皇子已然对他起了疑心,不论日后谁人上位,他都是不得善终。
反正他横竖不过是一无所有罢了。
还不如就地赌博一把,若是翻了身,自然无需多言。
自古成王败寇罢了。
而云蓁不过,只是瞧清楚了皇甫珩这种心态,将所有一切,给逼得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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