珩,不声不响的,只是手下的动作却没有半分留情之意。
皇甫珩的武功算不得顶尖,不过勉强能够自保罢了,与祁盛华交手了不多时,便被祁盛华压制的步步后退。
“三皇子贸贸然的出现在南唐国都之内,未免是太过荒唐了罢?”皇甫珩的呼吸已经有些略略紊乱,反观祁盛华却是一副游刃有余的表情。
祁盛华不怒反笑,冷笑一声。“陈景王还是关怀关怀自己的一举一措罢。”
他这话中说不出的嘲讽,皇甫珩竟是隐隐被祁盛华刺激的不轻,脚下微微一乱,便被祁盛华瞅准时间,擒拿了下来。
祁盛华伸手封住了皇甫珩的穴道,便几步跨回云蓁的身侧。
在云蓁抬眸瞧自己的时候,一把伸手将云蓁的抓住,伸手从怀中取出一张锦帕,仔仔细细的给云蓁擦拭着手腕,而那个地方,正好乃是皇甫珩先前触碰过的地方。
云蓁低低叹息了一声。“你怎的出来了?”
听闻此话,祁盛华的动作微微一顿,不由对上云蓁的目光,哪里还会不知晓云蓁乃是知晓自己的存在,方才这般肆无忌惮的以自己为引,他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我若是不来,怎知轻凰郡主如此大的本事?”
“几次三番以自己为引?”想起上一次险些被皇甫珩得逞,祁盛华眼角余光锋利便如同刀光一般,直突突的向着皇甫珩甩过去。
像是要生生把皇甫珩凌迟一般。
这两句话出来,原本处于怔愣状态的赵沁绣刹那之间回过神来。
云蓁眸光微微闪烁,如何不明白,祁盛华这两句话,乃是为了圆皇甫珩先前脱口而出的卿凰两字,她顺着祁盛华的话,往下道。“我这不是无事么?”
祁盛华只是定定的瞧了她一眼,到底未曾说些什么。
他心知肚明,不论他到底是个什么想法,云蓁想要做的事,自己乃是拦不住的。
待到白契上去与小九一同将柳贯钳制下来,祁盛华一面细心的低头给云蓁一点点拭擦手腕,一面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道。“这人既然已然落在了手里,那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说罢,站在云蓁身后的赵沁绣方才回过神来,抬头瞧向祁盛华,却是发觉祁盛华并未抬头,态度也甚是淡然,好似这句话不过乃是无心之语。
但是,赵沁绣心中清楚,云蓁这招请君入瓮,打从一开始,虽说乃是为了诱皇甫珩自投罗网,但,云蓁在某种程度上,还是将她的因素归算在了其中。
故而她先前对云蓁道谢。
虽说一切对云蓁不过是顺水推舟,举手之劳罢了。
但是这便表明了云蓁乃是将她放在心上的,至少,云蓁心中清楚,自己执拗的留下来,乃是为了什么。
不过是报仇两字罢了。
这苌楚三皇子这一句明显乃是提点自己。
赵沁绣越过云蓁,从怀中掏出一柄匕首,她的背脊挺得笔直,脚步轻缓而优雅,若是忽略掉她现下身上所穿的素净衣袍与腰间竟是还挂着一个朴素的围裙,还以为她脚下踏着的不是未曾修葺过的黄土地,而是细密拼凑过的石板路。
就如赵府那条蜿蜒到主院的那条,常年被下人清扫的干干净净的石板路。
现下,却是积累上了一层厚厚的灰石沙土,而那灰土下头渗透进石板的,乃是鲜艳的殷红,再也无人能够清洗干净。
赵沁绣在皇甫珩面前站定,目光定定的瞧着这个,罪魁祸首。
一言之下将她们赵府尽数倾覆,将她们赵府满门抄斩。
一手将她扶持成青楼魁首的罪魁祸首。
滔天的恨意一旦浮上湖面,那原本伪装的平静无波的湖水,便开始汹涌的翻涌起来。
赵沁绣瞪着一双血红色眸子,从侧面瞧,能够径直瞧见她柔和的面庞上浮出坚毅之色。
她持着匕首的手臂,在微微的颤抖着。
父亲母亲死不瞑目的模样,这些日子接连所遭受的屈辱,一点点浮上自己的眼前,赵沁绣以为自己早已干涸的泪,竟是不由自主的顺着她的眼角滑落。
因为长久的压抑下来,她的身子竟是不由自主的开始瑟瑟发抖。
便在她闭眼的那个瞬间,她手中的匕首送入了皇甫珩的小腹。
赵沁绣退开一步,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歪倒在地。
一阵翻天覆地,赵沁绣眼前朦胧,还以为自己就此便晕厥过去。
一双有力的大手将她拦腰扶稳,在赵沁绣还未反应过来之前,那双手的主人,已然默默的退到了身后,与她隔开了一段距离,沉默着,好似想要努力的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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