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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昨夜里在窗台前坐了一夜受了凉,云蓁现下只觉头晕目眩的,这里则交由侧妃娘娘了。”做戏做全,云蓁伸手抚了抚额头,装出一副虚弱之感。“为防失礼,云蓁便先行退下了。”
反正轻凰郡主在外的名声便很是刁蛮,也不缺这么一件两件。
德怀王眉头一竖,还未开口说些什么,只见云蓁转身便走,根本只是与他打个招呼罢了。
“云蓁!”还不待德怀王出声喝止云蓁的不妥之处。
刚想弯腰坐下的许老太爷登时气血上涌,老脸涨得通红,身子不住的抖动着,一句话被他说的断断续续。
“老朽年纪大了,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今日叨扰了。”
“是云蓁年幼不知事,太过任性,老大人莫要计较才是。”德怀王气得也不清,面上却不能显露出来,只得开口安抚道。
“老朽怎么敢计较!”许老太爷胸膛不住上下起伏,若非是他身子骨本就不错,此番怕是便被气得直接晕过去了。“今日叨扰了,告辞!”
许家老太爷执意要走,德怀王心知也拦不住,他只得眼睁睁的瞧着许家老太爷黑着脸,让人抬着许子明走了。
只要做个顺水人情,便能与许家结好,却不料被云蓁如此一闹,弄成个不欢而散。
“王爷!”似乎不曾想自己不过是开口打了个圆场,云蓁竟真的转身便走,一点情面都不留,静侧妃面色难看之极,她虽说出生商贾,但因嫡女身份,家里人谁不捧着她,她何时受过这等气?
若是一次也便罢了,可华云蓁仗着自己郡主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明里暗里落自己的面子!便是圣人也忍不下去了。
她眼角含泪,浅浅叹息。“妾身自知出生商贾,不可妄自插话,但妾身只是瞧着许老太爷既是亲自前来,那便是存了与王爷交好的心思。”
“不曾想妾身一片好心好意,竟是让郡主甚是反感,此事妾身便不应当插手才是。”静侧妃犹疑了片刻,方才吞吞吐吐的开口道。
“妾身毕竟不同郡主生母,郡主如何相对妾身无话可说,只是妾身未曾想到,郡主竟是连王爷你……”静侧妃话未完尽,但德怀王如何不懂她话外之音。
他一动不动的坐着,一双眸子里翻涌着无尽怒意。
许久后,方才听到德怀王咬牙低声骂了一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眼见德怀王真心动了肝火,静侧妃乘热打铁。“郡主现下方才十六,便是再顽劣也是有个限度,王爷费些心思,郡主不将妾身放进眼中,但王爷约束管教,郡主还是听得进去的。”
“你瞧瞧她这模样!哪里是听得进话的人?”德怀王气得急了,闭上眼,许久之后方才开口道。
“你先行回去罢,本王自有思量。”
静侧妃一怔,瞧着德怀王如此态度,想来应当是有事情瞒着自己,她唇角微微紧抿,但德怀王一副不愿多说的模样,她也不好多问,深吸了一口气,恨声道。“是,妾身告退。”
德怀王心头装着事情,倒是未曾发觉静侧妃神色不对,他只是眉头紧锁,扬声道。
“去将叶姨娘请过来。”
静侧妃脚步一顿,猛地抬头,目光中尽是不可置信。
叶姨娘?王爷莫不是要将这件事情交给那个贱婢去做?
想到那个欺上瞒下,趁着她怀有身孕便爬王爷床的贱婢,静侧妃不禁恨得牙痒痒。
那个贱婢倒是好手段,竟是能让王爷如此器重她!华云蓁对她向来不假辞色,她倒要看看,那个贱婢能有什么手段,能在华云蓁手下讨得好!
......
年关将至,四处张灯结彩,满目触及下都是喜庆红色。
昨夜下了一场雪,满地白雪皑皑与赤红交相呼应,瞧来甚是美观。
云蓁今日穿了身素雅灰衫,怀中抱着一个暖炉,站在院子里,瞧着跨着步子从院子外进来的华云修,眼底染上浅浅笑意。
待到华云修走到近前,云蓁才淡淡的开口。
“怎的就你来孤身一人瞧我这个胡搅蛮缠的姐姐?”
听到云蓁此话,华云修不自觉唇角挂笑,伸手推拒掉环儿递过来的暖炉,方才开口道。“屋外寒的很,王姐你身子不爽,可要多加休息。”
云蓁哪能听不出华云修话中的调侃之意?她斜了他一眼。“越发没个正经。”
两人说笑着进了屋,便将房门一关,将外头的风雪与暗处探究的眼神皆数阻隔在了外头。
华云修抬眼便瞧见搁置于书桌旁不远的一方绣踏,登时好奇的探头过去瞧了一眼,瞧着那针脚细密齐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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