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仅仅希望,这东西能帮到郡主才好。”
云蓁低眸瞧着那铜黄色的小钥匙,却不伸手去接。
“事未成,你便如此交由我了?”
赵沁绣微微一怔,“沁绣虽说并不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物件,但我父曾说,此物不过是替人保管之物。”
“沁绣仔细琢磨了片刻,应当便是那祸根。”
“父亲既然心甘情愿落魄至此,也不甘将这物件交递出去换取府内上上下下数百口性命,自然是极为贵重的。”
赵沁绣缓缓探出口气。“赵府已然没落,这东西,若是再在我身上放着,怕是也不保险,便交由郡主便是。”
云蓁等了片刻,也未曾听见赵沁绣的下文,她缓缓转过身子,似笑非笑的瞧了赵沁绣一眼。
眼见赵沁绣坦然自若的模样,云蓁唇角勾了勾,伸手接过钥匙。“既是赵小姐信任,那么云蓁也不推脱了,便收下了。”
似乎未曾想过华云蓁竟然未曾开口问询这钥匙齐佩的锁孔在何处,赵沁绣准备好的说辞胎死腹中,她张了张嘴,正犹豫着,到底如此做是否有所不对。
云蓁已经推开房门出了去。“便不必送了。”
只是方才从小隔间内出来,云蓁便只听见厚重纱幔后传来低低的交谈之声。
“你年岁亦不小了,总不能再留下去,你莫不是想要绝后?”许老太爷不知何时已经下了地,披着一件外袍,撑着一个拐杖站在床边,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对面的男子。
“老朽不管,你父即是将你交给了老朽,那老朽便等同你半个父!你现下即是从边境回京,正好让你伯母给你寻一个好人家的女儿。”
云蓁听出许老太爷话语中的不满之色,暗叹老太爷不是个安耐得住寂寞乖乖装病的主,老夫人一不在,他便哧溜的爬起来了,现下还如此精神奕奕的教训起人来了。
隔着厚厚幔帐,云蓁只能隐约瞧见男子的半边轮廓,正觉着若是便如此出去,是不是不甚尊重人之际。
那侧着身正无奈听着许老太爷教诲的男子已经转过了身,警惕的瞧向云蓁这个方向,喝道。“谁!”
许老太爷一惊,顺着男子目光瞧来,眉头一挑,抚了抚面上胡须。“应当是....”
在男子发出声音之际,云蓁已经辨别出了男子的身份,眼见许老太爷此刻要将自己给卖了,她忙从幔帐后跃了出来,刻意将声音压低了几分。“见过镇南王。”
许老太爷的话被云蓁打断,正是惊异不定之时,便只见云蓁给自己使眼色,心中登时明白了过来,他上下打量了云蓁一番,又颇显意味深长的回转过身上下打量着一旁站着的司空傲。
司空傲身上的玄色衣袍以金丝层层勾勒,袖口领口绣着浅浅的花纹,他眉头紧蹙着,瞧见云蓁的长相,略略有些吃惊,思忖了片刻,登时反应过来,疑惑的开口问道。
“世子?”
“世子....为何在此?”虽说此话是对着云蓁所言,但司空傲问的却是许老太爷。
“这。”许老太爷为难的瞧了云蓁一眼,瞧着云蓁不停的给自己使眼色,登时心中一片澄净,知晓云蓁乃是不愿暴露身份,方才刻意将声音压低。
许老太爷眼珠一转,颇有些心虚的撇开眼。“老朽这病是由何而来,你想必是十分清楚的。”
“那轻凰郡主没大没小的,对老朽这把老骨头不甚尊敬,将老朽气的卧病在床。世子替姐前来慰问老朽有何不可?”
说到此处,许老太爷眉梢一扬。“好啊,什么时候轮到你小子来约束老朽了?”
听着许老太爷含含糊糊的,甚至是想将此事揭过,司空傲也未曾深究,眸底浮现出一丝无奈之色。
“老大人,你心知本王不是这个意思。”
哪料这句话便如同踩着了许老太爷的尾巴一般,许老太爷登时不满了。“好啊,你现下出息了,竟是张口闭口就是本王?”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子!”
没想到恩师年纪越大,性子如同一个小孩童一般胡搅蛮缠,司空傲颇有些无奈。“老大人明知司空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云蓁哪能不明白许老太爷现下是刻意吸引司空傲注意力,她心尖一暖,岂能辜负许老太爷,登时躬身一礼。
“府内还有事务待本世子处置,便不在此多加逗留了,还望许老太爷身子安康。”
许老太爷好似既不待见她一般,只是摆了摆手。“老朽身子不适,便不送了。”
言罢,他便继续对着司空傲吹胡子瞪眼道。“你今年年岁也不小了,可有相中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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