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此压迫华子敬,逼他就范?
仔细想想,华子敬现下手中并无实权,此番与李景瑞一番争斗也不过是因宫内被李景瑞一手把持,他觉得不甚安宁罢了,方才借题发挥,想要夺了祝漠的位置,继而辅佐自己的心腹上位。
她能瞧出其中的关节,李景瑞又如何会让华子敬得逞?
此番便以退为进,趁机逼的华子敬上了绝路,日后再略略放一些权,华子敬怕是迟早便会妥协的。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云蓁便将这其中细节想了个清楚。
她想起公孙曦,不由微微叹息一声,此事原本与公孙曦毫无干系,只是因她顶了个准太子妃的身份,才落至如此下场。
“你且下去,跟云修说,父王这些日子不过乃是在气头上,待到父王消了火,便无事了。”
陈诚点头恭敬的行了一礼,便退了下去。
这两日风头正紧,怕是不可动作。
只是,她眉梢一扬,面上浮出抹冷笑。
趁着这段时日,她便好好会会那位常常给她寻事的侧妃,她眸色微微一冷。
便在未名收拾着桌上残局之时,云蓁忽的抬了抬手,让未名倾着身子凑近一些,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
如此相安无事的观望了两日,最后果真不出云蓁所料,华子敬还是妥协了。
不过潦草将京都内纷纷扬扬的传闻给压了下去,便说公孙曦乃是身染重病,忽然暴毙身亡,给予厚葬,再提协了公孙家的嫡长子以示安慰。
德怀王此番怒火不减,本想让云蓁继续禁足,省的出府给他尽寻些麻烦,却不料司空傲竟是递了帖子上门,邀云蓁出去游园。
德怀王知晓后,当即遣人给云蓁送了几套衣裙前来,其用意不言而喻。
褪下云蓁的衣裳,环儿捏着那白净瓶子替云蓁上药。
“还是世子贴心,也不知从何处寻来的伤药,竟是好的如此快。”
云蓁垂眸一动不动的安静坐着,也不知在思忖着些什么。
环儿瞧着那道不小的伤疤,唇线紧抿,替云蓁仔细上好药,不免抱怨道。
“瞧瞧涂了这药后,都好的差不多了,想来再有一段时日,怕是会结痂了。”
“只是也不知到底是哪个杀千刀的,竟是能下的如此狠手,若是再深一些,便是会将郡主你的肩胛骨给洞穿了。”
伺候着云蓁穿好中衣,环儿便将德怀王送来的几套衣裙放平至桌案上,一件件拎起来给云蓁过目。
“郡主,你且瞧瞧,今日穿哪一件?”
云蓁低眸瞧了一眼,顺手指了指那一堆嫣红姹紫衣裳之中,显目的水蓝衣裙。“便是那件。”
环儿取过衣裳替云蓁换上,唇角不由噙着一股浅浅的笑意。
云蓁便是想要忽视过去,都无法办到,她觉得甚是惊奇,不由开口问道。
“你今儿心情很好?”
环儿口中低哼着一首不成调的曲子,听闻云蓁的问话,弯了弯眉眼。“郡主,环儿记着你以往可是万般惦念镇南王,说镇南王乃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若是日后要寻夫君...”
被环儿挤眉弄眼的模样逗笑。
云蓁眉宇间染上淡淡笑意,心中倒不觉得奇怪。
司空坐镇南淮方向,多年以来战功赫赫,又洁身自好未娶正妃,京都内有不少二八少女将他列为最佳良配。
只是她这个声名赫赫的荒唐表妹竟也对司空起过心思?
便在云蓁思忖之间,环儿忽的扬眉一笑,继续道。“原本前段时日,镇南王入府曾与郡主打了一个照面,环儿瞧着对郡主也未曾如此热切,还以为郡主愿望得成了空,现下瞧着镇南王好似也对郡主上了心。”
上了心?
听闻此话,云蓁不自觉伸手抚了抚自己现下的这张给面皮,到底是对什么上心,便有待考究了。
云蓁透过铜镜抬眸瞧了环儿一眼,最终也只是开口道。
“未名呢?”
环儿手中灵巧的替云蓁挽了一个发髻,她心中清楚云蓁喜爱素净,便随手替云蓁选了一支步摇,插入鬓间。
便是口中答着,她手下动作也未曾停顿。“郡主你昨儿不是让未名送些吃食去叶姨娘那方么?”
环儿顿了顿,开口道。“听说叶姨娘这两日被折腾的甚是厉害,王爷这两日都在叶姨娘那方用膳,在叶姨娘那方过夜。”
“是么?”云蓁缓缓点了点头,偏头问道。“静侧妃那边什么动静?”
环儿绕到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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