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出来。
仔细一瞧,可不便是琉璃么?
她耳力极佳,已经能听见里头铁链被触动的声音,她眉梢微微一扬,将钥匙收入袖中,笔直的守在了水牢门口。
......
待到马车行驶了一段路,‘祝漠’忽然在行驶着的马车上站起身来,他座下的睡塌被人从里头推开,一人从里头钻了出来。
云蓁拎着一个小药箱,从中空的睡塌下钻了出来,低声吩咐道。
“快将她抱上睡塌。”
‘祝漠’闻言立即动手,他站在行走的马车上犹如行于平地,一点颠簸都没有,伸手轻柔的将赵沁绣抱起,放在睡塌上。
云蓁瞧着祝漠那张面皮便觉得甚是心焦,眉头不自觉微微一蹙,只是现下救治赵沁绣要紧,也未曾开口说些什么。
探手给赵沁绣把了把脉,她眉头微微一蹙,忙从小药箱之中取出药粉给赵沁绣上药。
赵沁绣身上全是新伤,好在先前赵母已经替她好生擦拭过了,方才未曾感染,此刻上药。
只要好生养护,日后应当便不会留疤。
只是,云蓁的目光移动到赵沁绣面上的那道刀伤,刀伤本不大,只是因为未曾得到好的处理,便瞧着甚为狰狞。
想起初见之时的惊艳,云蓁不由叹出一口气,替赵沁绣换好衣裙后,又给赵沁绣面上的伤口重新敷药。
“好了。”
在云蓁替赵沁绣上药之时,那祝漠一直背对着他们,此刻听闻云蓁如此说,他方才略略偏过身子,瞧向云蓁。
窄小的马车之中散发着浓浓药味,那祝漠的眼神直勾勾的钉在云蓁面上。
就是因为这张面皮太过逼真,被这张面皮如此瞧着,云蓁只觉得心中很是膈应,淡淡撇了他一眼,方才问道。“你有何话要说?”
‘祝漠’似乎察觉到了云蓁对自己现下这张皮相甚是不满,他偏过头避开云蓁的视线,清了清嗓子,却已经变了一种少年音色,方才斟酌着开口问道。“听闻十七说,你手中有桑主令?”
云蓁眉梢微微一扬,心中清楚他这话还未说完,便也不急着开口,只静静等着他说完。
‘祝漠’犹豫了片刻。“十七说,公主之死,有所蹊跷。”
云蓁面上不由浮出一抹讶然,她原本以为这些隐卫乃是因为自己不曾寻他们,他们被蒙在鼓中,方才躲过了一劫。
此番即是擅长变装的小九如此开口了,云蓁面色不由微微一变,低声问道。“可是隐卫之中,有人....”
云蓁顿了顿,换了一个比较委婉的说法。“有人有去无回?”
便是隔着一层人皮面具,云蓁也能察觉出小九此刻面色的凝重,他重重点了点头,犹豫了片刻。“十一月一日,老三入宫探察一番,可是再也未曾回来。”
“这话,十七让我莫要说的,只是,只是。”小九嚅嗫着。
瞧出小九眸底掩藏着的焦灼,云蓁心中颇感复杂。
那几日正是她停殡之际,老三若真是入宫探察,怕是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东西,被留下了。
时隔如此之久,既然十七让他绝口莫提,老三此行怕是凶多吉少。
“你想知晓些什么?”云蓁虽跟这些隐卫们打交道的时间不多,但多少也了解一些这些人的性子,小九乃是个执拗的性子,若是自己不告诉他,他怕还是会记在心中,费尽心思的去查。
若是这样,再出了什么事。
“公主她,是不是?”小九下意识瞧了那睡塌上的赵沁绣。“赵老爷子乃是公主一系,这突然下了狱不得翻身。”
“若是赵老当真是通敌叛国,郡主你又为何取着桑主令,如此费尽心思的想将赵老一家救出来。”
云蓁紧紧的瞧着他,低声问道。“你既然心中起了疑,那么,你得出的结论是什么?”
“十七向来不是个能忍的,若是未查清楚此事便也罢了,但她是跟我讲,叫我莫要追究下去。老三现下生死未明,她却是如此态度,那十有八九,这人乃是我们惹不起动不得的。”小九斟酌着开口道。
“公主再厉害,也不过乃是一名女子罢了。”
“此事,怕是跟驸马,脱不了干系。”小九微微思忖。“若只是驸马,按照十七的性子,拼尽全力也会将老三找回来。”
“最不济也拿驸马头颅祭奠老三,只是,她却只字未提,那么,这人乃是动不得的。”小九说道此,一双眸子紧紧钉在云蓁的面上。
“这京都内能让十七忌惮的,甚至未曾动手报仇的,唯有.....”
小九深深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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