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有失?我的家族会不会受到牵连?恐怕你都未想过吧?”
沈莹脸涨的通红,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城九酒收起手站在他身前,嫣然笑道:“而且你说你的武功能帮到我,真的是这样吗?”
沈莹不明所以,城九酒背负双手,突然大声喝道:“起来!刺我一剑!”
沈莹被吼的一激灵,站起身握紧手中的剑:“我虽负了些伤,但这对我影响微乎其微。”
城九酒点头,说道:“那你现在刺我,让我看看你的剑技。”
沈莹只觉得一股热气直冲头顶,虽说独孤小英一定武功高强,可这也未免太小看他,沈莹深吸一口气,道:“好,你退后些。”
城九酒摇头:“不必。”
沈莹诧异:“你距离我不过五步。”
城九酒逐字逐句的重复:“不必,你尽管刺我。”
沈莹不再多言,他已决定要给眼前的独孤小英一点颜色看看,身体微拱,手指已搭在剑上,正欲拔剑出鞘,突然听得“啪”的一声,随后左脸火辣辣的疼,竟已被城九酒扇了一耳光。
“你已死一次了。”城九酒收回左手负于身后,笑眯眯的说道。
沈莹挨了这一掌,片刻回过神来,他刚才未看到城九酒怎样出的手,他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十分凌厉,调动全身力气聚集在右手,瞬间尽力拔剑。
“啪!”
又是一个耳光,这次是右脸,剑刃只出鞘一半。
“你又死了一次。”城九酒又收回右手,脸上的笑容更甚。
沈莹浑身都在颤抖,这一次他又未能看清城九酒如何出手,难道自己竟弱到这种地步?连剑都拔不出来?
“这次我不用手,你再刺我。”
沈莹筋脉暴起,全身的肌肉紧绷,他决定使用自己最强的一剑,那是他生死关头才能用的剑,此时的他已顾不上眼前之人是否是敌人,他只想拔剑。
剑已出鞘,沈莹有信心,这么近的距离这一剑的威力足以媲美天下第一剑客李乱情的剑,这世上绝没有人能在五步之内抵挡这一剑。
剑光犹如白驹过隙一般消瞬即逝,却又如同飞蛾扑火般戛然而止。
剑为什么会停下?沈莹睁大了眼睛看着城九酒,因为城九酒用牙咬住了剑。
身为潇湘剑客沈玉山的独子,沈莹自小受父亲沈玉山的悉心指导,再加上他本身就天资聪颖,在同龄人中绝算得上翘楚之人。
可惜他遇上的是城九酒。
没人知道这个年轻的女孩会有如此的武功,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为了打破世间的常理。沈莹也不知道,他呆呆的盯着被城九酒咬住的剑,心中踊跃出一股来自灵魂最深处的恐惧。
如果眼前的女孩拔剑,那把剑将会拥有怎样的威力?又有谁能够抵挡?沈莹想不明白,这个问题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
城九酒张松开嘴巴,轻啐一口:“你现在这样子,莫说找那个严挺报仇,恐怕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
沈莹默默收起剑,突然对城九酒跪了下去,将头重重磕在地上:“我个人性命无足轻重,只求小英姑娘能帮我杀了那个人!”
城九酒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也没有着急扶起他,而且蹲在他的身前,轻声问道:“你下跪求我,是已把所有希望寄托在我身上?”
沈莹没有否认:“是。”
城九酒接着问道:“如果我不帮你呢?”
沈莹道:“那我就跪到你帮我为止。”
城九酒笑道:“这是最蠢的做法,我与你非亲非故,你就是跪死在这又与我何干?”
莹仰起头,道:“我可以给你银子。”
城九酒有了兴趣:“银子?你有多少?”
“你我联手杀死严挺后,你可以将他的人头带到天禄府,可以得到万两黄金。”见城九酒认真的听着,沈莹接着又说:“我手中的剑也同样可以给你,这把剑是我父亲所用的潇湘剑,只要你答应帮我,潇湘剑现在就是你的。”
城九酒差点又要乐出来,这把破剑若是潇湘,她就剜了自己的眼珠用弹弓射出去,但她并未点破,而是问道:“只要我现在点头,你就把潇湘剑给我?这把剑不仅本身贵重,更是你父亲留给你的遗物。”
沈莹斩钉截铁的点头,用充满希冀的目光看着城九酒,他期望眼前的女人能够收下这把剑,用这把拥有特殊意义的剑砍下严挺的头颅,她一定能做到,但女孩的话令他的心沉了下去,城九酒凑近他的脸庞,大大的眼睛尽是疑惑:“如果我现在杀了你,将你这把剑据为己有,你该怎么办?又有谁会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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