潜伏在江湖中,不断搜获情报的小可人——西怜儿。
他需要调皮可爱的西怜儿告诉他。三年前,到底是谁杀了自己心爱的女人。
西比尔急切的赶着马车,不多时便来到乱木封路的山谷。
此时雪已经停了,地上的尸体被雪掩盖着,只能看出一个个隆起的雪包。阿鱼正站在周氏夫妇马车前的一个雪包上,费力的拖着那把印着手掌印的环首大刀。见西比尔到了,连忙用脚狠狠地跺了跺脚下的积雪。
西比尔见状问他。
“西伯呢?”
阿鱼噗嗤一笑,用手指向周氏夫妇的车厢。
“在里面教训怜儿姐姐呢!”
西比尔刚要下车上前询问,突然就看到一道青色人影被丢了出来,硬生生砸在雪地上发出一声嘤咛。声音很软很酥,让人一听就知道是位女子的声音。
只见那青衣女子吃痛的从雪地上爬起来,嘴里喃喃有词。像是在说,不关我的事,是那夫妇两人自己自尽的。
原来这被丢出车厢的青衣女子,便是那外号母螳螂的女劫匪。只是车厢里的周氏夫妇为何自尽?双目已瞎的西伯,又为何一脸铁青的把她丢了出来?
西比尔疑惑,阿鱼也不解。因为母螳螂从雪地上爬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先解释给他们听。而是两眼放光的盯着西比尔看,紧接着又宛如一只红眼的兔子,直扑进西比尔的怀里。
母螳螂长得很娇小,虽然个子比西比尔矮上一头,但那实打实的一撞,却撞的西比尔险些跌倒。尤其是那单薄娇柔的上身上,隆起的两个木鱼,紧紧的压在西比尔的身上,让一旁的阿鱼连忙捂住眼睛。
西比尔似有些无奈的被她抱着,接着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秀发。
“辛苦你了,怜儿。”原来这外号母螳螂的劫匪,便是西比尔急切寻找的西怜儿。
西怜儿听后,娇小的身躯猛地一颤,整个身体都开始颤抖起来。像是一只在外受尽委屈的小动物,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主人。这时的她将整个脸都埋进西比尔的胸膛里,更恨不得揉进他的身体里。
只听一声轻如鹅毛的声音,幽幽的从西怜儿口中发出。
“我好想你......”
一段安抚后,二人并排坐在马车上,由阿鱼驾车,西伯清理封路的乱木。
西比尔这才从西怜儿口中得知,为何在距离飞云谷这么近的地界,还会有人敢劫姬字令牌。而周氏夫妇又为何在已经知道了,西怜儿的真实身份不是劫匪后,依然选择自尽的原因。
西比尔把身上的狐裘大氅脱下,披在身旁的西怜儿身上,皱着眉头说道。
“截杀周氏夫妇的劫匪,是受姬氏新任宗主的委托?”
西怜儿点点头回道。
“对!所以他们夫妻两人才会选择自尽。他们明白,就算我救了他们,他们也逃不过一死。”
西比尔又道。
“新任宗主为何一定要除掉周氏夫妇?”
西怜儿不再说话,只是用她那诱人的眼睛盯着西比尔。复又低下头,紧紧依偎在西比尔的肩膀上。
西怜儿已经没有说下去的必要了,因为西比尔很快就会意识到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武林第一世家的大小姐,上一任姬氏宗主的独女...姬彩音。”
一朝天子一朝臣,何况是上任宗主留下的独女。
西比尔紧皱着眉头,下意识的拿起手中的酒葫芦想要喝口酒,却忽然意识到葫芦里早已空空如也,不由得一阵惋惜。只是没人知道他是在惋惜酒喝光了,还是在惋惜名门世家里的黑暗争斗。
西怜儿看着他那惋惜的表情,吃吃的笑出声来。她太了解他了,以至于她时常会将一小袋,由牛皮做成的酒袋带在身上。
只见西怜儿脸不红心不跳的,从胸口掏出一个小小的牛皮袋,将它递给西比尔。而后有些犹豫的说道。
“公子,他们自尽前有话让我带给你...请你务必救下姬彩音。”
西比尔顺手接过带有体温的牛皮袋,颇有些难为情的别过脸,尽可能的不去看那敞开的衣领。
“不必再说,于情于理我都会救她。”
当年拒婚时,他便有愧于那位姬氏大小姐。而西怜儿也在刚刚的谈话中表明,这位姬氏大小姐,或许对他亡妻的死知道些很重要的信息。
西比尔打开伴有幽香的牛皮袋,里面的酒仍旧温热,是西怜儿身上的热度。西比尔仰头喝了口酒,从车厢窗户看着向后掠过的雪景,淡淡地说道。
“怜儿,你应该叫哥哥,而不是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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